他们普通高中生挂得上钩?太太神奇了。邹清荷文科差些,作文一向扯他的后腿,无法理解文字的魅力。
“特忧郁伤情的那种,被女孩子们包围着,据说是‘徐志摩第二’的忧郁王子。是我们学校排名前五受欢迎的男子。”
邹清荷诧异“我们学校有受欢迎的排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小七丧气地用食指哆嗦地指着他:“你你你,太伤我的心了。你这种旁若无物的姿态还被人称之为洒脱啦,你也在前五名的名人榜上。女孩子们认为:徐志摩之流只能做情人,而邹清荷之流的人适合当丈夫。说你是条龙迟早会飞龙在天的。”
邹清荷笑了起来:“谁在胡说这些呀。”
“人是有三六九等级的,不是天生好命的人要改变自己的人生,靠的就是:耐力、脑力、行动力。你具备了改变自己命运的钥匙。女孩子们为了让你飞腾,有了协定。那就是不打搅你用功,坚决不准有人给你写情书让你用心。”
“什么跟什么。胡说八道。”邹清荷还是觉得可笑,小七向来习惯夸张,言不可尽信。
“奇怪了,你干嘛问起刘兴旺?”
“他的学习比我好,可以请教他的功课。”
“哦,没错,他的文科特强,你的文科差了些。你的强项是理科。文科的语文算起来我比你还强,政治更比我差。”
邹清荷不好意思地摸摸短发:“我讨厌死记硬背。”
“对了,你要报考的学校选好了没有?”
“心里有底了,还要跟家里商量一下。你呢?”
“打算把本省的学校都写上,然后抓奄。选出那所就考那所。”
邹清荷耸耸肩:“你不跟春玉选同一所?”
“她要考美校艺专,不可能同校。”小七难得地叹了一口气。
中午在食堂打饭,小七指着被一群女孩围着若隐若再的靓蓝色上衣的少年,指给邹清荷看: “看,刘兴旺又被女孩们包围了,真让人嫉妒。”
“你不是有春玉了么?眼花花的,小心我告你的状。”
“得,我是替孤家寡人的你着急啊。”小七夸张地伸开手臂:“美女们奔向我的怀抱吧!”
“噫,他家不就是在镇上么,怎么会在学校吃午饭?”
“谁知道呢。大慨是在学校吃有意思些。”小七不以为意。他是活跃的,认识的同学比邹清荷多得多,很快人就跑到一边跟人热情聊天去了。
“嗨。”邹清荷刚在台阶上坐下,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有些面熟的脸,记不起名字。邹清荷点点头,对方手中也是端着饭盒。“准备报考那所学校?”对方坐在他附近。这段日子同学相互询问的都是这个。
“还没定,你呢?”
“广州的理工学院。听说那里四季如春,冬天也不会下雪,不象这时在,现在就冷死人了。”看样子他的确怕冷,身上穿的是棉衣,那过年时该穿什么呀。“要不,你也报广州吧,你理科那么强,一定没有问题的,咱们学校都没有出息,报的大多都是省内,呆了十几年还没有呆够么?”
邹清荷笑笑没有答话。
“你这个真讨厌,总是装模作样。”对方愤愤站起来,走了。
笑容僵在脸上,这个,怎么会?难道自己在同学眼里是装模作样的人?打击啦。
“听说,你找我。”突然背后有人出声,邹清荷吓了一跳,正在洗碗的手一滑,碗跌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根本没有听到脚步声。邹清荷回过头,靓蓝色的上衣……刘兴旺的出场总是这么无声无息。
“你在怕什么?”刘兴旺在笑,露出的牙齿白森森,这个人目光隐藏在镜片后,特别地冷。
“我没怕啊,你近视?”以前没有注意他是戴眼镜的。自己那里在找他?莫名其妙。当然是有意思找他了解情况……可那只是藏在心里的事并没有说出口来啊。
邹清荷把目光放在他的鞋上,刘兴旺穿的是厚底的布鞋,这鞋一般不会有声音吧?与自己胶底解放鞋是不同的。他没有母亲这鞋又是谁给他做的?
“你哥昨天来找过我。”刘兴旺突然道。
“我哥?”邹清荷诧异,什么时候父母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生了一个哥哥出来?
“北方人,大个子。自称是你哥哥。”
“哦,柳大哥,他是警察。是找你父亲吧,有关河堤那件案子的事吧。”也不知道柳大哥跟刘兴旺说了些什么,总觉得柳大哥有隐瞒某些关键没有告诉自己。不愉快啊。
“那案子不是结了么?”刘兴旺死死地盯着他。
“嗯。听说是死者什么熟人干的。好像是为了钱吧。”邹清荷故意含糊了一下说词,要不是柳大哥提前告诉了他刘兴旺的事,只怕他会全盘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他干嘛还找我爸?”
邹清荷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我这个外人不能说吧。”被那冰冷的眼神盯着果然让人感觉不舒服。
“你其实也想知道那件案子的进程吧,就没有追问?”刘兴旺再次出声,咄咄逼人果然是历害的人啊。邹清荷已经镇定下来,湿湿的水入骨的冷。他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是大叔说的吧。”邹清荷把手插进裤袋,好暖和。“那天,幸好遇到大叔,不然呀,少上一节语文。”刘兴旺的外貌倒没有奇特之处,蛮普通的,个子一般比他矮点。只是皮肤比他还白,一点也不象农民的儿子。衣服蛮新的,穿得也厚,看不出身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