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参谋长当时是背对着凶手的。一位身经百战的人背对着凶手,只能说他不防备身后的人。”
柳下溪点头,这推理是正确的。
“手上有步枪被合理正视的只有哨兵。”纪仕林胸有成竹,双臂满意地抱着胸前。
有关这点柳下溪并没有表现出惊奇,当听到参谋长是被枪托打死的就想到了在站岗的哨兵。问题是,大白天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打死人的哨兵……怎么不会被人发觉?
没有预期中的赞赏响应纪仕林有点不高兴:“我已经开始清查所有当班的哨兵。”
“如果是谋杀的法应该可以顶替哨兵。”柳下溪淡然道。没有人傻到在自己岗位上杀人,那不是明着被人抓么?“我看还是查一下今天有些什么人出入军营,说不定凶手已经逃出营地了。”
纪仕林看不惯这位太子爷臭屁的样子。却还是应道:“说得对,也许是外人混进了军营。瞧这打人的手法非常恶劣,不象是职业军人的身手。”
“凶手说不定就是要留下这样的错觉。”柳下溪不以为然。“以枪托为打击凶器在军人之间是常用到的,不懂得步枪或者说外面的人更应该会把枪当成棍子或是棒锤……或者使用步枪上的刺刀,这样反而更容易杀人。应该是军营中的人……军事法庭是可怕的,身为军人只怕是不想进去的。也许先设定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纪仕林邹眉:“是谋杀么?”处心积虑地想杀人?杀人者内心的黑暗……身为军人还是有点不舒服。
“纪上尉,以你的看法有那些人希望参谋长在世上消失?”
纪仕林摇摇头:“实话说参谋长人缘并不好,脾气大。思想老化,不肯接受新的事物。比如说他就是不能理解你叔父在演习时运用远程火箭炮,认为是和平年代不需要浪费这种杀伤力过重的高耗军需物质。除了这点,他还喜欢喝点小酒。醉了的话就会殴打士兵。这种事当然会有人怀恨在心。”
“也就是认为人数过多,不好锁定对象。”柳下溪重新翻看着相片,相片只照到死者与床。“当时这房间没有拍照?”
“噫?当然没有。房间需要拍么?”纪仕林反问。军营内是不给轻易使用拍照设备的。这可是隶属于国防……
“同样,这室内若是少了什么或者多了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柳下溪苦笑。他起身重新接着先前没有完成的搜寻。
床单上还遗有淡淡的酒味。
“其实锁定对象也得等尸检报告出来,根据死亡时间把范围缩小……”跟在他后面的纪仕林唠叨得很。
军用皮鞋被踢到床下了,如果不是到地的床单上沾有草泥的色泽,还不容易发现。参谋长那种大男人居然使用遮到地板的床单?皮鞋上沾的泥早就干了,黑褐泛有墨绿的成色。那种泥柳下溪并不陌生,是森林里小湖边的草泥,干了后就是这模样。
“发现尸体的人是谁?”
“参谋长的勤务兵,刘成。”
“他的人在那里?”
“先拘禁了。你发现了什么?”纪仕林邹着眉,才不肯相信这种太子爷脑袋精光到那里去。
军队跟地方不同,地方发现嫌疑人拘留对方需要手续与证据支持。看他们这里行事却是先关了再说。果然是标准的直线型领导结构啊。当然军队本来就是集权制……
“也不是。”柳下溪笑笑道。“参谋长的房间很简洁,他没有家人吗?”
“结过婚,听说他的妻子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那边书桌的抽屉有相册。别用那眼神看我!我也检查过他的房间。”他摇摆着手生怕柳下溪误会些什么。
就以他这种敏感态度柳下溪可以肯定他是知道参谋长好男色的。
柳下溪这次没有被他打破步调,继续搜查床底。床底并没有东西,连灰尘也没有,太干净了。
“参谋长的住处怎么只是这种规格?”
“这还是参谋长是营长时的住处,十来年了,是他一直不肯换。”
“噫?”参谋长这还真是怪人啊,不是以头脑出名的人怎么就坐在了参谋长这个位置?还真怪。
“怎么可能?”柳下溪叫了起来,这相片!三十多年前的黑白照……好俊美的少年军人,怎么也跟那大腹便便的色老头挂不上钩。
一本不厚的相册是这个人皮相的人生。俊美少年……英俊的青年与娇美的新婚妻子还带着红花的那种……俊朗的中年时代十年前身材还没有便形啊。身材走样后的相片没有了。也是曾经fēng_liú的人物嘛。“这是团长?”团长的相片在集体照上出现,没怎么走样,外貌比不过参谋长怎么看都是配角的份。
“我也吓了一跳,实在是无法把两个人联系起来。果然是美人迟暮啊。”
“有些相片被抽走了。”相册里空了不少张。
“噫,跟我看到的没有不同的地方。”纪仕林慌忙摇头,摆开双手很无奈道:“不是我藏了相片。”
“说得也是,如果是你断不会提醒我有相册的事,也不会傻到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只需要把后面的相片补到空缺处就会让人发觉不了。”柳下溪冷冷地看着这个人,很明显他是发觉相册有古怪的。
“也许团长那边也有些相片可以为参照。”纪仕林小心地看着柳下溪的脸色。
柳下溪没有理他,有些空处是新抽离的,只有三处是旧的痕迹,再把后面的翻开,果然有人反道而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