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会造成整个军营的恐慌,毕竟这些军人对aids病毒了解不透彻。最有可能的后果就是:与参谋长有过性关系的军人在没有确实诊断之前就妄自暴走的话,以为自己判了死刑,所生出的怨恨之心可能引起严重的事件。
而这类人不是普通的民众,他们有着暴力的技巧,一旦内心架构的长城倒塌,只怕没有是非对错了。
团长当他是外人,自然提防着他。
这是令人不愉快的思维屏障。
柳下溪讨厌这种不被信任。“哎”他叹了一口气,已经快九点了,他还没有吃饭,正在长个头的他不经饿。
跟随他的团长亲兵没有限制他的去处,他揉着肚子朝叔父的住处走去。要知道食堂在这种时间也是没有饭菜了的。只能去叔父那里能不能搜出点吃的来。
看来江源是很有责任感啦,叔父房间有灯呢。柳下溪一拍头:“难道叔父已经放了出来?这么快?”
推开门,的确叔父已经回来。原来软禁叔父的地方就在旁边第四间的会客厅,比起到团长的住处还要近得多。
叔父看到跟随柳下溪后面的卫兵,脸当即沉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柳下溪耸耸肩。
江源懂事,过来拉着柳下溪:“有吃晚饭么?”
“没有呢。”一眼看到摆在桌上的饭菜,高兴地拍着江源的肩:“谢谢。”
江源摸自己的后脑倒不好意思起来。叔父坐下来只对江源使了一个眼色,跟随他有几年的江源倒是熟悉他的模式,慢慢朝门口移去,招呼那卫兵进来。
卫兵是不愿意进来的,但迫于副团长的身份。一进门江源猛击卫兵的头,对方昏倒在地。
江源把卫兵扶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去了。
关上门,柳苍云狠狠地把手表丢在桌上:“姓任的到底要怎样?莫不是想由这次的事把看不顺眼的人都捻走?”
柳下溪一边填肚子,一边道:“叔父要沉住气这是没可能的。身为上司的团长只此只把要受连坐。”
“你查到了些什么?”柳苍云一屁股坐在侄儿身边,迫不及待的问道。
柳下溪不急,悠闲地吃着饭,喝着茶。柳苍云看着有点牙痒痒。
“四叔还是把自己能调动的人严整以待,以防兵变。”
“有这么严重?牵连很大?”柳苍云当然也知道事情绝对不单纯,不然怎么就突然软禁了身为副团长的他?听小江讲被软禁的还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到底有什么内幕?敢杀参谋长凶手的胆量真大!军队对上级有着绝对的服从的义务啊。
“一件事被四个人知道就绝不是秘密。”柳下溪也没想过要瞒叔父,自己人是不必瞒的,想必军医与纪仕林也有不能瞒的自己人吧:“参谋长有艾滋病。”
“艾滋病?”柳苍云一怔:“怎么可能?”
“应该是真的。”柳下溪把饭碗推开:“四叔,你要小心有士兵闹事,这事到明早估计就传开了。四叔要破上案把这三个人找来纪仕林、刘成、与小齐。”
“小齐?姓齐的很多。”
“勤务班的前些日子帮我收拾过室内的那个小齐。”
柳苍云没有多问,起身打了几个电话。第一通是打给军区的领导,那位爷爷级的人物柳下溪也不陌生,是爷爷的好朋友。有这种关系在四叔才会在这独立团里。四叔当然也不是外人看到的那种火暴无脑,他简约地说了参谋长被人杀了,以及他与一群官兵被团长软禁还有参谋长有艾滋病的事。柳下溪可以肯定,团长的任期不会长了。
第二通电话直接是给纪仕林,对方没有多说爽快回了句:“马上过来。”
小齐找不到,他上午拿了大假离开了军营。
“把他追回来,查查他跟那些人交情好。”柳下溪脸色大变。
“他是凶手?”
“嫌疑人吧,他跟参谋长有性关系,可能被感染了或者他本身就是病源。马上派人追他万一有感染了艾滋病自己又不知道就麻烦了。”
刘成已经被团长隔离开来,根本找不到人。
“团长一开始就行事古怪,不但不与副手的四叔共议此事,反而突然软禁你们,软禁的理由也站不住脚。”
柳苍云抬头看柳下溪,微眯着眼睛:“你认为是团长?”
“只是觉得不合理,参谋长与团长是老友。参谋长的死团长过于冷淡了。”柳下溪把偷偷摸出来的一张相片递给叔父看。那是张二、三十年前的集体合影,年青的参谋长旁边就是年青的团长。
江源开门进来报告柳苍云有其他军官找他。
柳苍云出去把江源留下来照顾柳下溪,今夜只怕不少人不能成眠。
纪仕林进来看着柳下溪吃下的饭碗,叹气。他还没有吃东西呢,也没有人帮他留饭菜,谁让他的人都出去追查案子了。
“刘成认罪了。”坐下来,他重重叹口气就来了这么一句。
柳下溪惊奇:“怎么就认罪了?”
“其实并不复杂。今天中午参谋长在外面喝醉了回房就伏身睡到床上,刘成是有钥匙的,他一直与参谋长有性关系对参谋长已经忍无可忍,所以就下手了。”
“凶器呢?”
“在刘成的房间找到了。一直没有人提审他,他才保持沉默。有人找上他时他马上就认罪了。”
“……”柳下溪无语。
第二天清晨柳下溪离开军营的时候听说刘成自杀死了。
“这是真相?”邹清荷黯然。
“我毕竟是外人被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