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后你就左一层又一层锲而不舍?”老白似乎已经想到了那个场景。
“我想着刷厚一点冻得兴许就慢了。”温浅还挺有理有据。
老白强忍住乐,一本正经的问:“结果呢。”
温浅实话实说:“冻得比刷得快。”
老白终于乐得前仰后合,好容易笑够了才道:“你就不会变通下,刷一点贴一点,非要一次成啊。”
温浅眨眨眼,好半天,似乎才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猪肉吃多了。”老白想也没想,顺口就道。
温浅难得没辩驳,因为他想了想,觉得兴许也有点关系。
第二碗糨糊熬好,温浅再度出发。老白那眼神跟送风萧萧兮的壮士一般,温浅实在受不了:“放心,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老白第二次笑弯了腰。
这一次,温浅一去不复返。老白起先继续剁馅还没觉出不对劲儿,后来算算时间,十几副对子也该贴好了,遂放下菜刀,准备出去看看究竟。结果还没出门槛儿,厨房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咣的一声关上了,听声音,正在上门闩。老白诧异,赶紧跑到窗边儿探头去看,就见温浅正手忙脚乱的往门上挂门闩。
“喂,怎么了,你锁我干嘛?”老白莫名其妙。
温浅看起来很着急,压根没功夫和老白说话,挂完了厨房的门闩又去把其他屋子的门闩从外面上好。然后三两下跳上了自己屋子的房顶。
“温浅,你还好吧,怎么跟阎王爷追债似……”老白话没说完,就没了声儿。因为只听轰隆一声,院门儿应声而落,然后老白就瞠目结舌的看着对方昂首挺胸闲庭信步的溜达进来了。
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山顶之猪,老白今日终于得见。
“温浅,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什么了,”老白欲哭无泪,“怎么还找到家里来了。”
“我哪知道,赶紧关好你的窗户!”温浅的声音从一旁房顶传来,底气十足声声入耳。
结果真就像老白所说,那位仁兄放着香喷喷的酸菜缸不理,一溜溜金灿灿的玉米棒子不睬,愣是直勾勾冲到温浅坐在的房根儿底下,开始拱啊拱。
老白没有听话的关窗户,因为他真的很担心温浅。那野猪的獠牙足又好几寸长,咬到身上可不是好玩的!可看着温浅又似乎也很没辙,除了趴在屋顶,别无他法。
野猪现开始还挺有耐心,后来估计也急了,就开始用身体一下下去使劲撞房子。木头的房子在野猪的冲撞下摇摇欲坠,老白心急如焚,又心疼房子又担心温浅的,一时煞是心焦。
结果煎熬并没有持续多久,事情就出现了转机——房子塌了。温浅连同一堆木头桩子直直砸向地面,紧要关头男人身法轻巧的跳到了老白的上面房顶,然后只听轰隆一声,木头房子彻底成了废墟。
半晌,一切归于沉寂。温浅从房顶上探下脑袋,和老白面对面:“你说它还活着么?”
老白看着自己的房子残骸咬牙切齿:“不死我也会把它弄死。”
所幸的是,野猪被房梁压死了,确切的说是一根楔子不偏不倚从胸口贯穿正好把它钉在了地上,所以便没机会去感受老白的毒手。
大年三十,房子塌了。在野猪、温浅和屋顶厚厚积雪的共同作用下。那之后的整个下午,温浅大部分时间都在做苦力——收拾废墟和其他完好屋顶上的积雪。
傍晚时分,一切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老白包好了饺子,温浅做好了善后。老白说这个年过得真热闹,温浅说你这里绝对风水有问题。互相吐糟完,两人又相视而笑,最终不约而同的长舒口气,终于开始安逸而愉悦的等待新年的到来。
放鞭炮的时候温浅躲得老远,因为他们家多少年来都快忘了这个习惯,乍一听刺耳的鞭炮声,还真有些不适应。可当老白在漫天通红的炮竹屑里冲着他傻笑时,温浅嘴角也不自觉的绽开笑靥。而当热气腾腾的饺子被端上了饭桌,温浅便彻底醉在了那一片香气里。
除夕夜,老白和温浅喝了快一斤的酒,不比温浅家的淡酒,老白这里的酒浓烈的似乎闻着便能醉,自然,两个人都没能幸免,最后勾肩搭背好像还唱起了淫词艳曲的小调儿。
温浅恍惚中觉得老白好像抱了他一下,时间没多长,可是抱得很紧,对方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他的身上,热得烫人。
后来老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后来好像又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花乘着夜风窸窸窣窣落进院子,温浅闭上眼睛去听,那雪之声温暖而悦耳。
作者有话要说:安全到家~~么么~吃了烧烤捏,嘿嘿~~
第35章双生花(一)
春暖花开,温浅的浅伤剑终于达到第九层,虽然离登峰造极还有很大差距,但他已经很满意了。来白家山本就是趁着冬天闭关的,如今开春,自然到了出关之时——虽然与老白同住在这山顶很惬意,可不足以改变温浅原本的规划,更不可能干扰到他既定的生活。
“今日就启程吗?”
“嗯,回家看看,也该做今年的买卖了。”
“但愿别碰见顾天一。”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呵呵……”
听见温浅要辞行,老白并不意外。他一早就知道温浅总是要走的,只是当这一日真正到来时,仍然难免伤感。
老白说不太清自己对于温浅究竟是个什么感情,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