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知道黑白双剑此时是去追金刀寨的人了。
石清夫妻任何一人都能轻取金刀寨。金刀寨的寨主安奉日这一天专程赶到接应。可惜一样不是石清的对手。只是双方都并没有找到玄铁令。
所以最终是握手言和,一场空。
张辰继续坐到远处。那石破天当乞丐已经有些日子。别人施舍东西给自己后离自己远远的他也算习惯了。这时吃得饱了心下安静。一个人心满意足的坐到了远一些的转角后面。
黑白双剑在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又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月色正浓。
张辰坐在月光下,跟小乞丐相对而坐。
那一黑一白两个人在月色下反复的寻找。吴道通的头发身上一切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依然一无所获。
两人叹了口气,然后往远处去了。
黑白双剑走后。
金刀寨的寨主安奉日又来了。这人也一样不死心,他的心思是:黑白双剑既然之前没有找到。那么说不定这一次也找不到。他们找不到了。我再找十遍,说不定找到了呢!
所以他又接着开始找。
这一夜。所有人来来去去的就是为了找这枚玄铁令。
张辰坐在街边的石头上,看着这帮家伙来来回回的折腾。
不久之后。就有七个陌生白衣人驾到。
这七个人跟安奉日等人完全不同。
他们并没有去搜吴道通。也没有去找玄铁令,而是直接冲着石破天来的。那安奉日此时尚在翻第三遍吴道通的摊子。
结果一抬头看到那七人,愣了一下后,他又看那小乞丐。突然看到了一样让他心惊的事物。
这一晚的月光极好。
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那路边的小丐手中拿着一个黑黝黝的铁片。看形像似乎就是传说中的“玄铁令”。他心头大震。
眼见那七名白衣人正要围攻小乞丐。
安奉日立即反手拔出金刀,使出“八方藏刀势”冲过去帮小丐护住全身。
小乞丐只觉刀光刺眼,全身凉飕飕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便在此时,七个白衣人各出长剑,幻成一道光网,在安奉日和小丐身周围了一圈。白光是个大圈,大圈内有个金色小圈。金色小圈内有个小叫化眼泪鼻涕的大哭。
几人正斗间。
忽听得马蹄声响,一匹黑马,一匹白马又从西驰回来。却是石清、闵柔夫妇去而复回。
原来他二人驰出不久,就发现了这些白衣人的踪迹。两人商量了几句,又策马赶回。
那石清望见八人刀剑挥舞,朗声叫道:“雪山派众位朋友,安寨主,大家是好朋友。有话好说,不可伤了和气。”
雪山派那魁梧汉子长剑一竖。七人同时停剑,却仍团团围在安奉日的身周。
石清与闵柔驰到近处,蓦地见到那小丐左手拿着的铁片,同时“咦”的一声,二人不知是否便是心目中那物,心中都是怦怦乱跳。
石清飞身下鞍,走上几步,说道:“小兄弟,你手里拿着的是甚么东西,给我瞧瞧成不成?”饶是他素来镇定,说这两句话时却语音微微发颤。
一名白衣汉子道:“石庄主,这是我们先见到的。”
闵柔这时也已下马走近,说道:“耿师兄,请你问问这位小兄弟,是你先来的还是我们先来的?”
那魁梧的汉子姓耿,名万钟,是当今雪山派第二代弟子中的好手,说道:“石夫人,或许是贤伉俪先见到这个小兄弟,但这枚‘玄铁令’呢,却是我们兄弟先见到的了。”
一听到“玄铁令”这三字,石清、闵柔、安奉日三人心中都是一凛:“果然便是‘玄铁令’!”雪山派其余六人也各露出异样神色。
其实他们七人都是来找这小乞丐的。
但是谁都没细看过那小丐手中拿着的铁片,只是见石氏夫妇与金刀寨寨主都如此郑重其事,料想必是此物;而石、闵、安三人也是一般的想法:雪山派耿万钟等七人并非寻常人物。既看中了这块铁片,当然不会错的了。
十个人一般的心思,忽然不约而同的一齐伸出手来。说道:“小兄弟,给我!”
十个人互相牵制,一时间谁也不敢出手抢夺,知道只要谁先用强,大利当前,旁人立即会攻己空门,只盼那小丐自愿将铁片交给自己。
那小丐又怎知道这十人所要的。便是这块小铁片。这时虽已收泪止哭,却是茫然失措。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随时便能又再流下。
忽听得一个低沉的老年人声音说道:“还是给我!”
一个人影闪进圈中,一伸手,便将那小丐手中的铁片拿了过去。
“放下!”
“干甚么?”
“好大胆!”
“混蛋!”齐声喝骂声中。九柄长剑一把金刀同时向那人影招呼过去。
安奉日离那小丐最近,金刀挥出,便是一招“白虹贯日”,砍向那人脑袋。雪山派弟子习练有素,同时出手,七剑分刺那人七个不同方位,叫他避得了肩头,闪不开大腿,挡得了中盘来招。卸不去攻他上盘的剑势。
石清与闵柔一时看不清来人是谁,不肯便使杀手取他性命,双剑各圈了半圆。剑光霍霍,将他罩在玄素双剑之下。
却听得叮当、叮当一阵响,那人双手连振,霎时间竟将安奉日的金刀、雪山弟子的长剑尽数夺在手中。
石清和闵柔只觉得虎口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