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个身穿青色儒衫的男子,慢腾腾的走了进来。
官兵们本来不想理会他,谁知跟在男子身后的,竟然是知县大人,众人心下一凛,看来男子的身分不简单。
官兵们心里忐忑,祁煊则是暗暗撇嘴,他望着男子,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回……咳咳,我来看看你们。”男子摸摸鼻子,笑眯眯的说道。
“先把这些人给我弄走了。”祁煊皱眉,不耐烦的挥挥手,男子立刻转身对着知县,淡淡的说道:“还不带着你的人滚。”
“是、是,下官这就滚。”知县满头大汗,连连鞠躬哈腰,态度和语气卑微的不行。
等到知县带着一众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之后,祁煊才转向男子,皱着眉问道:“祝锦繁,你不待在王城里,跑这里来做什么?”
祝锦繁笑着说道:“我可是奉了陛下的命,前来探望你们的。”
“祝大人辛苦了,昭……陛下近来可好?”站在一旁的燕归温声开口,本想喊昭儿,却又觉得不妥,遂改口陛下。
“颇有陛下当年的风采,过不久就要纳妃立后了。”祝锦繁感叹的说道,一晃眼当初还在襁褓里的婴孩,如今也已经十五了。
“昭儿要立后了?”祁煊挑挑眉,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
“先让我坐下喝口水吧,我千里迢迢来这里,不会连杯水都没得喝吧?”祝锦繁干咳了一声,无奈的说道。
“坐吧,小四。”祁煊瞥了他一眼,拉着燕归坐下,小四立刻送上茶水。
祝锦繁端起水一饮而尽,吁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道:“话又说回来了,你们是怎么惹到知县了,要不是我刚好来了,这事儿可不好解决。”
“隐一。”祁煊唤了一声,隐一立刻从藏身处出来,单膝跪在地上,将调查到的真相说了一遍。
祝锦繁惊讶地瞪大双眼,嘴里啧啧称奇,“这知县的儿子脑子没病吧?这一点小事,就想将你们投入大牢?”
“嗯,所以你回去告诉昭儿,知县可以换人了。”祁煊淡淡的说道,祝锦繁笑着应下,已经离开的知县还不晓得,他的儿子给他惹来了什么麻烦。
“这知县也是个没脑的,换了也罢。”祝锦繁点点头,竟然派了官兵到这小镇来捉人,如此大张旗鼓,只因为儿子的一句告状,简直胡闹。
“你打算待多久?”祁煊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至多五日,王城里事情太多,我能走开这段时间不容易。”祝锦繁叹了一口气,换上一副哀怨的表情,“你们倒好,躲在这里享福。”
“你帮昭儿把人提上来了,自然也可以走。”祁煊耸耸肩,不负责任的说道。
远在宫内的祁昭还不晓得,他无良的父皇,正在怂恿他的左相大人辞官退隐。
燕归坐在一旁,嘴角有些抽搐,若是祝锦繁走了,冉君容肯定也会走,这一下子走了左相和太尉,昭儿该哭了。
况且樊季也想着走,前些日子写了封信给他,说要向陛下辞官呢。
一想到这里,燕归就有些坐不住了,人人都走了,祁昭怎么办?因此他隐晦的给了祁煊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再怂恿祝锦繁了。
祁煊和他心意相通,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便转移话题,将祝锦繁安顿好之后,他便拉着燕归回到房里。
“怎么,你觉得锦繁和君容离开不妥?”祁煊拉着他一起坐在榻上,轻声问道。
“樊季也想走,这一个两个的都走光了,你让昭儿怎么办?”燕归皱眉说道。
“你别担心,昭儿身边怎么可能没人,他这小子精得很,自然也有自己的人手。”祁煊笑着说道,早在昭儿五岁开始,便懂得拉拢自己的人脉了。
燕归听祁煊解释完,沉默许久,才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我小看他了。”
“长在皇家的孩子,没点心眼怎么行,就算没有其他兄弟和他相争,他也得学会这些。”祁煊伸手握住燕归的手,淡淡的说道。
燕归回握住祁煊,将头倚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两人安静地靠在一起,享受着温馨的静谧。……
祝锦繁果然就如他所说的,只待了五日便向祁煊告别。
祝锦繁离开没多久,祁煊和燕归也打算离开了,他们还打算到其他的地方走走,不可能永远留在这个小镇。
不过这个小镇是他们的家,等到以后走累了,他们还会回来的。
隔日一早,祁煊和燕归带着暗卫,还有侍候的奴仆,离开了定居两年的小镇。小镇的居民们直到几日后,才发现那对出众的兄弟离开了。
祁煊带着燕归一路游玩,两人还到云城探望燕将军。
在祁煊假死之后,燕归便写信告诉了燕将军,将自己和祁煊假死的事都说了一遍,燕将军看了信之后,总算是平复了伤心。
就算他有了其他的孩子,燕归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不同的,燕归从小就跟着他上战场,是他一手拉拔大的,父子之间的感情自是深厚无比。
燕归的假死传到云城时,燕将军大受打击,好在燕归的信来得及时,燕将军才收拾好心情,不过在外仍然不忘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也因为燕归已经“死了”,所以他这次再到云城来,自然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是直接坐着马车进了燕将军的府邸。
燕将军遣退了所有下人,将一个院子拨给燕归,他拉着燕归的手殷殷嘱咐着,表示这个院子以后就是燕归的,日后对方若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