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意。
“云宫主要去哪里?”看云锦天打算离开,轩辕亦提高了声音。
“流云阁。”转过身,背对了轩辕亦云锦天的身形一滞,“当年我与他相交,为了表明心迹他便以内力自闭精路。”所以那几个孩子不是他的。
言毕,云锦天便踩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几纵之后便失去了身影。
自闭精路,肯为心爱之人做到这种地步,这慕容非却也是个痴情之人,只是造化弄人啊。轩辕亦微叹了口气,离了湖心亭,重新回到了湖岸之上。他几乎能想象得出,痴缠失去效力慕容非在想到云锦天后又会陷入怎样癫狂的状态。
虽同样被痴缠控制了心智,风清扬中蛊时尚且年少,还不懂情爱。可是慕容非当日却已有了挚爱之人,所以心智一旦恢复……暗叹一声,轩辕亦摇了摇头。
“皇上——”焦头烂额的立在湖畔的丁宁见轩辕亦踩了水重又回来,忙凑上迎上前。
看丁宁灰头土脸,满身尘土和污垢惨兮兮的立在树下,轩辕亦忍俊不止,“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还不是因为皇上您啊。”听轩辕亦问,丁宁便苦了一张老脸,“皇上您功夫高奴才知道,可您也不能仗了功夫高把奴才往沟里带啊。刚才那片花圃,在您脚下跟平地一样,可在奴才脚底下沟沟坎坎的,奴才没差点给摔死。”见轩辕亦满面的笑容,丁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两句。他可不是第一次受这样的苦头。轩辕亦心血来潮飞檐走壁,几纵之下的距离,他就得拼了老命的颠了步子绕过大半个宫殿才能到。而且往往是他人到了,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轩辕亦又离了。
“呵呵,是朕疏忽了。你跪安吧,今夜不用你伺候了。”
“皇上,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想……”听轩辕亦忽然说不用他伺候,以为自己哪句话不对惹恼了轩辕亦慌忙双膝跪下,“奴才罪该万死,惹恼了皇上……”
“朕没生气,朕待会要去的地方你也到不了,回去好生歇息了吧。”说完,也不等丁宁说话,便运了轻功,掠上树梢,几纵之下消失在夜色中。
“皇上——”一声哀嚎,远远的传来,轩辕亦忍不住轻抿了双唇。
云锦天抱了古琴回到流云阁自己的寝殿内时,舞墨正替他铺床燃香准备伺候他就寝。
进了门,把怀中的琴放到殿内的圆桌上云锦天问,“今日可有慕容非的消息传递进宫。”
“回公子,前日却有消息来。只是因为少主要离宫,属下见公子您忙,就压了下来。”水寒离宫只能算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私下里,舞墨是不愿自家公子再为那负心之人伤神了。
“拿过来。”
“是。”虽然不愿,但云锦天既然发话了,舞墨也不敢违抗,只得应了一声离去。片刻,从后殿拿了几个纸卷递给云锦天。
云锦天结果展开,一一看过,半晌忽然低叹了一声,“宫内可还有消息传来。”
“启禀公子,”舞墨见云锦天问忙单膝跪了,“七日内,慕容非已经连挑我宫内两处分坛。并且留下话说您若不现身他便继续,直到您现身为止。”
“可曾伤人?”
“上了十几个,倒都是轻伤,没有大碍。不过……那两座分坛却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嗯。”微微点了点头云锦天重又卷了那纸卷,“你去收拾一下,只捡随身的衣物和细软,一会儿跟我出宫。”
“要去找慕容公子么?”见云锦天点头,舞墨便退了下去。
舞墨离开,云锦天就开了殿内的衣箱,换了黑色的夜行衣后,又从衣箱底取了那柄黑色剑鞘的宝剑出来,按了绷簧抽出宝剑。乌黑的剑身在室内夜明珠的光线下闪着幽蓝的光。
暗夜,铸剑山庄排名第二的名剑,慕容非正是借了这柄宝剑才创下了剑帝的名号,当年他却把这剑送了自己。之后随着十几年前他混进飞岚皇宫这把剑也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此次自己重出江湖这柄剑也必会再次掀起腥风血雨。云锦天不由目光一凛,轻皱了双眉,十几年的仇岂是白结的。
“公子。”舞墨拎了两只包袱从后殿绕出来,见云锦天对着那柄宝剑发呆忍不住轻声呼唤。
“走吧。”给舞墨唤醒,云锦天接了舞墨手中的包袱出了寝殿,开了流云阁正殿的殿门,迈步出了正殿。
“三更半夜,云侯这是要去哪啊?”人才出殿,一声轻笑传来。
云锦天微愣,循声望去见轩辕亦抱了肩膀笑意盈盈的立在院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红叶一身黑色夜行衣立在他的身侧。
“你果然很闲啊,先是深夜游湖,这又三更半夜的爬人墙头?”抬头瞟了眼轩辕亦,云锦天飞身掠上屋脊,原本低头看他的轩辕亦这一次不得不仰了头。
不习惯抬了头看人,轩辕亦索性也掠上屋脊立在云锦天对面,挑了挑眉,“云宫主在我这宫中白吃白住了十几年,怎么临走也不跟我这做主人的说一声?”早就猜到依照云锦天的性格知道了真相必会马上离宫,他才会带了红叶守了这流云阁,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云锦天便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带了舞墨出了正殿。
“寒儿什么时候回来?”云锦天并未回答轩辕亦的话。
“年前必回。”
“哦。”应了一声,云锦天转向轩辕亦身侧的红叶,“流云阁的东西我会着人收拾了带走,到时候还请红总管叮嘱了手下人免得发生冲突。”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