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及同学的欺辱。

“所以那时才会露出那样复杂的眼神吗?对这个世界已经充满绝望,随时都乞求着解脱,所以那个时候其实你是希望我能够让你解脱这一切的吧!”秦子言一手轻轻抚摸着这张苍白的脸孔,一手抚在胸口,感受着平稳的心跳,终于明白后脑勺的肿块是怎么回事,掀唇轻笑,“秦梓砚,你解脱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重活一世的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的身体露出那样的眼神。”

重新站起身子,秦子言,不,现在应该是秦梓砚了,秦梓砚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又摸摸依然阵阵隐痛的后脑勺,忽然觉得精神很多。也许这具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懦弱,至少他在头脑受到撞击之后,依然勇敢地坚持回到了这里。但是回来了又能怎样?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重创之后也得不到医治,只能任生命流逝。秦梓砚忽然觉得心疼,尽管这样的结果或许如这具身体所愿,但是世态的炎凉让他觉得无比心寒。

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秦梓砚想起了自己,既然真正的秦梓砚已经死了,那么他呢?当时撞到护栏和路灯之后,路灯当场断裂砸坏了车顶,失去意识前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现在看来,自己果然料事如神,不然怎么能借尸还魂呢。

自娱自乐了一番,秦梓砚回到房间找寻有用的线索,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款淘汰许久的诺基亚手机,这款手机还是秦梓砚考上重点高中后,父亲奖励给他的礼物,那时候明明还是幸福美满的家庭,只是没多久就……

摁亮手机屏幕,没想到手机还有一点电,看了看屏幕上的日期,离当时那场车祸已经过去四天了。翻了翻通讯录,没几个人,秦梓砚轻轻叹了口气,这具身体已经自闭到不和人来往了吗?也对,刚得到这部手机,变故就发生了,难怪这部手机还那么新。

秦梓砚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转悠,以前……也许更准确说是前世,前世秦子言出生书香门第,父亲是会计,母亲是高中老师,而他从小受父母影响,大学毕业就留校成了一名人民教师。也许是兴趣使然,从小对文字有特殊爱好,因此除了书法造诣,极少人知道络上鼎鼎大名的写手“纸砚”。

秦梓砚忽然想起了从小疼宠自己的父母,也许醒来时让这些离奇的事情震惊过度了,这才想起自己的父母,失去他的父母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从来都没有让父母失望过,如今却给他们带来了失去自己的绝望,想着,秦梓砚不禁悲从中来,恨不得立刻出现在父母面前。可是,如今这样陌生的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出现在他们面前才不觉得突兀呢。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回去看看,他能借尸还魂,说不定这具身体也可以呢!想至此,秦梓砚抓起床头柜上的钥匙便出了门。

☆、盛轩凌

作者有话要说:军训的情节是现实经历,(# ̄▽ ̄#)

走出公寓大楼,秦梓砚才发觉这个小区是那么的陌生,一心想着回家去看看,直到站在绿树成荫的石子小道上,才惊觉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熟悉亲切的幽静社区了。环顾四周,老旧的公寓尽管看上去已有些年代了,但是并非是想象中的危楼般的样子,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退休老人,估计是老年人放不下的念旧情结才一直居住在这里养老,毕竟老社区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无视过往路人疑惑的注目,秦梓砚淡漠地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记住了公寓的位置和楼层便迫不及待地出了小区。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较为熟悉的建筑物,才发现这里离他任教的圣洛学院并不远,只不过他原本的家却在反方向,有点路程。

秦梓砚继续走了一小段路才拦到一辆出租车,这里并非闹市区,想要打到出租车还真有点困难。直到坐上出租车,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熟悉的一幕幕风景却恍如隔世,此时,加速跳动心脏,紧张的感觉油然而生。如果,如果他的身体没有了,该怎么办?或者他是和秦梓砚互换身体,那么又该怎么办……

下了车,静静地遥望住了好多年的别致社区,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想正大光明地走进去,却忽然失去找寻事实勇气,只剩下茫然失神的遥望。

传达室的陈大爷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长相颇为漂亮的少年,好半晌,陈大爷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这位同学,你是来找人的吗?”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不知所措的少年,陈大爷情不自禁地放软了口气。

秦梓砚这才回过神来,前世,这位陈大爷十分喜爱年纪轻轻就成为重点大学教师的秦子言,因此每次见到秦子言都会拉着他话家常,对他极度赞美的同时,抱怨着家里的“不孝子”,语气里却充满了对“不孝子”的宠爱和骄傲。所以对于这位为人和善的陈大爷,秦梓砚也十分敬重。

收回复杂的思绪,秦梓砚换上礼貌的浅笑:“爷爷,你好,我是圣洛学院的学生,我想来……想来看看秦老师!”

闻言,陈大爷脸色微变,目含悲恸:“孩子,回去吧,不要再来了,秦老师已经死了,你们别再去打扰秦老师的家人了,虽然知道你们都是怀念他,但是你们这样一次次的出现,一次次地提醒两位老人秦老师的离去,只会让二老徒增伤悲,还是回去吧。”

死了,原来真的死了!秦梓砚无法形容自己此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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