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万两?”应泽安吓了一大跳,就这把扇子竟然值这么多钱?
“要是这位少侠不满意的话,价格我们还、还可以再商量一下。”王圆顶着东方不败的“死亡视线”,腆着一张胖脸说。啊呀呀,教主,价格再高一些,我就要喝西北风了呀……
东方不败郁闷地收回目光。他记得这王圆虽然功夫不行,但论到做生意,他向来都是一把好手,最有眼力劲儿了,这一次怎么如此不识趣呢?他都提醒他应该要婉言拒绝了,他竟然还敢收下这扇子!再瞧应泽安那副傻样,东方不败心中更郁闷了,有点出息好不好,这不过就是一万两银子而已啊,你干什么对着王圆做出一副如此感恩戴德的表情啊?
“就这个价格吧,其中的九千九百两给我银票便可,剩下的一百两,麻烦你给我换成方便使用的散银……对了,最好能将其中的五两都换成铜板。”应泽安并不是什么很贪心的人,他本来见掌柜的伸出一根手指,便以为这扇子能当一百两就不错了,心里真怕掌柜的脱口而出报个“十两”啊。这一万两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超级大馅饼!
王圆像割肉似的数出几张大面值的银票,又按应泽安所说的,给他备了些散钱。银票面值大,不占地方,应泽安接过来之后就塞进了袖子里——其实是放进了他的游戏背包中。至于散银,他也只是数出十来两的样子放在身上,其他的也都放进了背包之中。作为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穷人,要是没有游戏背包,估计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走出当铺之后,应泽安顿时有种财大气粗的豁达感,压根就没注意到东方用密音入耳,让脸皱得如菊花似的王圆把那扇子送到黑木崖上去。教主果然狠辣,短短几句话间竟叫他财物两空,王圆抖着身上的肥□哭无泪,他这是做了一笔亏本买卖啊,亏得还不是一点半点!
应泽安先去布庄采买了布料,可这劲儿挑布料给东方不败和小思远做衣服。他给小思远挑得大多如嫩黄色这样的充满朝气的,给东方挑时却犯了愁,偏偏东方还不欲自己动手。应泽安心里想着,女孩大概都偏爱粉色的红色的,便取了几匹布,一一问了东方,是要得,还是要不得。东方的眼神从大红色的布料上转过去,应泽安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直叫伙计将他挑中的几匹布打包起来,又称了几十斤的棉花。布庄的老板只觉得诧异,为何这做丈夫的给自己的妻子挑衣料,却偏偏每挑一样都得问过自己朋友的意思?
那之后,又去了粮店。既然有了银子,应泽安就没必要苦着自己了,这次他看都没有看糙米一眼,全部都买了白米,又称了十几斤的面粉。接着要补充的就是如油、盐、酱、醋、酒这样的调料了。走出粮店的时候,正巧看到屠夫在杀猪,应泽安一口气要下了半扇猪身和不少猪内脏。看着自己身后跟着的帮忙提货的布店伙计、粮店伙计,应泽安犯了难,现在这些该怎么带回去啊,当着东方的面,总不能将它们直接塞进背包中去吧。
东方见他皱着眉头,已是知道了他的顾虑,便出主意说:“不若先买下一辆骡车,也好将这些东西都装回去。”应泽安见他说得在理,再加上他原本心里就有些想法,便又去了骡市。所谓骡市,却不是光卖骡子一种的,几乎所有的牲口都在这一处被贩卖,有时就连人口买卖也是有的。这一次因着天气冷,出行的人不多,倒是没什么好骡子,应泽安见那几只都是病怏怏的,便十分犹豫不决。虽然他现在有钱了,但显然节约是他一贯而来的美德。
东方不败四下瞧了瞧,指着一匹瘦弱的病马,淡淡地吩咐:“就要这匹了。”
那贩子见他们衣着不俗,心知是大生意上门了,便满脸笑容地凑上前去,自夸说:“客官真是好眼光,不是我自夸,这匹马虽然看着瘦弱了些,却是……”“我们不是说要买骡子么,这马的价格比骡子贵,看着又……明摆着是浪费钱呢。”应泽安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衣袖,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他这番举动硬是让贩子的半截话堵在了喉咙中。
东方不败懒得解释,只说:“就这匹吧,叫他开价便是。”他心里觉得好笑,自家宠物果然很财迷,明明才有大钱进账,此刻却舍不得花出去这十几两银子的。
不说在应泽安的心目中,东方不败还是姑娘,就算不是,他已有几分将东方当朋友的意思,自然不忍拒绝他,便愤愤地瞪着那贩子,想着如果他敢开高价,他就让小思远用“讨价还价”的技能,用游戏加成虐死原住民。那贩子见状心里便是一凛,再看东方不败又是有武艺在身的样子,这里毕竟是黑木崖下,经常有神教之人走动,这贩子怕冲撞了贵人,一时之间只喃喃着,寻摸了一个没什么赚头的价钱报了出去。应泽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被童百熊知道,自己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用武力威慑一个马贩子,只为了他能便宜些,只怕童百熊能笑得缩到桌子底下去。不过,及至看到应泽安那如释重负的样子,东方不败又觉得这番所为倒也值得。童百熊他能以大欺小,为了自己的外孙,把邻家欺负他外孙的娃子揍趴下了,他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