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快快!”

“还有那谁,谁帮我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马上切断所有的电子设备,让芯片保持静默状态,绝不能有任何波动……”

啊,这是西里克。灵魂诗人西里克,这会儿可一点都诗人。

“马上把中央系统关闭!传令下去,手术室周围都不准任何人使用电子设备,还有,通知杜室长按事先约定的那样,销毁那枚插在研究室里的芯片。”这是娜塔沙,声音还带着沙哑呢。

“战友,战友你撑住啊!“

“队长……”

“放心,一定会没事的,我们都在这里等他出来,一定没事的。”

“是啊,唐川运气一向好到逆天,不会有事的。”

……

这些声音,是肃峰小队的大家。唐川有心想回他们一句,可惜他说不了话,也动弹不了。

而且,听了半天,他最想听到的那个声音呢?

贺兰呢?

兰兰?

唐川仔细地分辨着每个人的声音,可是迟迟都听不到贺兰那熟悉的嗓音。

他还好吗?唐川没有想他在哪儿,他知道,贺兰一定在他身边。可是他不说话,他一定很难受吧,看着自己在他眼前倒下。

唐川想,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会疯掉。

也就是他的兰兰,永远能给他最大的支持,最大的尊重。越是想,唐川越是抑制不住心里汹涌澎湃的感情,他想,如果这时候他是被推进产房给贺兰生小孩,那他也一定不会退缩,像个战士一样嗷嗷叫着就去了。

忽然,唐川感觉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落在了他的手上,一滴,又一滴。

是谁……在哭吗?

他疑惑着,茫然着,下一秒,那个他一直想听到的熟悉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唐川,回来吧,我需要你。”

回来吧,我需要你。

贺兰站在手术台旁,紧紧握着唐川的手,如此诚恳而真挚地说出自己的请求。他的眼里再看不到除了唐川之外的第二个人,他为这个人笑过,为这个人哭过,他们都活得如此鲜活生动,这个世界上,也已经不会再有第二颗星星,如同唐川一样闪耀。

忽然,一只小手搭在了贺兰紧握着唐川的手上。麒麟蹲在床沿,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郑重,他抬头看着贺兰,“啊。”

放心吧,唐川会好的,相信我。

同样的身影,几乎同时出现在唐川的眼前。那亘古的黑暗里,泛着微光的麒麟照亮了唐川的前路,他在笑着,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下一刻,中央系统再度关闭,整个暮宫陷入静默,而唐川,也终于被剥夺了所有意识,沉沉睡去。

无数人抬头,无数人惊讶,中央系统再度关闭,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华京的动乱,难道还没有结束吗?

而就在这熙攘不安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拼命地跑着。他甚至忘记了还可以乘坐飞行车,他只是在不顾一切地奔跑着,大雪又纷纷扬扬下下来,落在他的军帽上、肩章上,落在他——满是急切和悲伤的眼里。

然而,等待他的是首都监狱紧紧关闭的大门。

“先生,请回吧。乔伊是重犯,不能见任何访客。”

“先生,请回吧。不要在外面等了,他不会见你的。”

“先生,外面太冷了,请回吧!”

“……”

然而莱茵恍若未闻,他一个人站在雪地里,看着高耸的监狱大门,执着着不肯离去。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他透过雪幕,恍惚间看到了很多天前他来这里见乔伊时的情景。乔伊跟他说——今天你能来,是我的荣幸。再见,亲爱的弟弟。

荣幸?

真的是荣幸吗?

可我呢?一直追寻着你的脚步,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才走到现在的我呢?

莱茵认输了,他还是忘不掉乔伊。他还是爱着他,目光主动追随着那个身影,即使飞蛾扑火,也从未后悔。

“乔伊!”他大声喊着,可那声音,能翻越高高的围墙,传到那个人耳朵里吗?

他们还能再回到那个夏日的边城吗?

时间总是无情,它不会对所有问题作出解答,脚步却从不停下。星历一零二五年的最后一天,就这样被翻过,新的一年,到了。

然而,新一年的第一天,暮宫仍然保持着静默,没有对外发布任何消息,也没有按照往年那样,亮起新一年庆祝的灯光。

新一年的第二天,依旧如此。

新一年的第三天,依旧如此。

……

整整七天过去,大局渐趋平稳,民众的心也逐渐恢复平静,可还有很多人,记挂着那个在陈述台上倒下的少年。

他还好吗?

还能……再见到他吗?

无数人怀着这样的担忧,跟随着生活的脚步,继续前行。但生活不会阻碍他们时不时去暮宫和军部的官方网站上留言,关心唐川的情况。暮宫的门卫处,每天都能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鲜花,堆满了门前白色的雪地。

其中有个迷妹在卡片上这样写道——致我亲爱的少年,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虽然狄恩在监狱里时仍然在不停地揭露着唐川跟圣苏里的真实关系,可这,终究再传不出那高墙。

与此同时,紫藤花军校的话剧社,又排了一出新戏。导演罗斐亲自操刀剧本,各演员们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不出意外地又造成了一次轰动。

台上的少年们歌颂着明天,挥洒着青春,是那样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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