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装满各式各样糖果的盒子。
艾文每天都抱着盒子数剩下的糖果,然后当他吃完第一层,嘴里叼着第二层的一根挂满星星的甘草棒和爱德华在赫奇帕奇长桌上笑闹的时候,格兰芬多那边传来一阵骚动。
三年级的纳威·隆巴顿在斯莱特林的哄笑声中冲了出去,一个非常严厉的老太太的声音在礼堂中慢慢消失不见。
“一封吼叫信,真是糟糕,爱德华,你听清了吗?那个是隆巴顿的祖母吧,他做了什么错事?”艾文心有余悸的抖抖,那比平时要放大一百倍的吼声震得桌子上的银器都发出瓮瓮的声音,当然,随后还有明显属于德拉科的那夸张到变了调的大笑声,显然,斯莱特林的哄笑声就是他带起来的。
“你是家族的败类,家族为你蒙羞——”爱德华往那边看了一眼,拖长了声音慢吞吞地说,但紧接着他就啧啧出声:“还有马尔福的大笑。”
听到他说德拉科,明知道和自己没关系,艾文还是微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爱德华见状促狭的捣了一下艾文的腰,脸上还挂着非常刻意的大大的笑容:“你躲什么那?”他对好友和斯莱特林谈恋爱这种事接受的飞快。
艾文怕痒,笑嘻嘻的把他的手拨开,笑着说:“你还没告诉我……隆巴顿为什么会收到那个……”
“我不知道,大概和前几天布莱克闯进格兰芬多休息室有关。”爱德华站起来接住自己的包裹,任由那只白色的猫头鹰从他盘子里叼了一块培根,然后盘旋着从窗户飞走。
“天啊,他不会是把进门口令告诉布莱克了吧,真可怕。”艾文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他裹里拆出一条挂着小金飞贼的项链,然后把它连带盒子都塞,“我可是听说布莱克举着刀冲进了格兰芬多的宿舍,差点把韦斯莱砍死!”
“这事!我该去问问温娜她们。”爱德华惊讶的瞪大眼睛,圆溜溜的嵌在他那张圆脸上看上去特别好笑,不过艾文已经没心思和他聊天,因为德拉科对他做了一个口型,接着就站起来离开了礼堂。
艾文猛地站起来,但是他只顾着看德拉科没留意自己也有信,小猫头鹰直接撞在他肩膀上,一个白色的信封飘飘然落在地上,艾文捡起信封塞进口袋,看也没看就跑了出去。
“德拉科!”艾文喊了一声,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学生经过这里,而德拉科正站在窗户前,扔在地上,听见声音才转过来,然后艾文一下子窜上去,两只手环住德拉科的肩膀,两只腿也从前面缠上德拉科的腰,非常柔韧且纤细,这样,他整个人就像树袋熊一样扒在这棵修长挺拔的带着铂金色幼苗的树上,“那个隆巴顿为什么会收到吼叫信啊?难道是炸坩埚的数目太多?那隆巴顿老妇人应该习惯了呀,毕竟隆巴顿几乎每周都会邮寄坩埚来。”
德拉科嘴角勾起一个满是嘲讽的弧度,叹息着说:“是啊,是啊,隆巴顿家百年的积蓄已经差不多都变成了坩埚……不过他会收到吼叫信,这还得感谢波特。”
“哎?怎么说?”艾文眨眨眼,这关波特什么事,正想追问呢,德拉科抓着艾文搭在他胸前的手点了点自己的脸,目的很明确,意思很明显。
艾文的脸慢腾腾的变红,他歪过头,凑在德拉科纤长的脖颈边,在那苍白硬朗的脸上亲了一口,在空荡安静的连呼吸都清晰可闻的空间中,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逐渐加深,艾文甚至能听见自己那从喉咙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小声呜咽。
两个人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艾文紧紧巴在这个人身上,侧着脸接受这个人狂热的亲吻,直到他的意识由于缺氧变得模模糊糊的时候,他听见德拉科说:“……一直想进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布莱克捡到了一张写满口令的纸条,而那纸条属于隆巴顿……”
“什么?”艾文只听见模模糊糊的‘布莱克’‘隆巴顿’‘口令’这样几个单词,等他想认真听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把他放下来,搡在墙角,所以连那几个单词也很快被他抛到脑后,专注的追逐着那两片淡色的嘴唇。
直到晚饭的时候,爱德华仍然叽叽喳喳的问艾文关于那封吼叫信的事情,显然他从温娜那里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艾文胡乱的说了些什么布莱克想进格兰芬多休息室而隆巴顿知道口令啦。
“隆巴顿总不会把口令告诉一个通缉犯,这口令每一个格兰芬多都会知道的,为什么偏偏是隆巴顿,”爱德华仍然在追问,因为艾文的回答和早上的猜测一模一样,“艾文,你没去问问那个……”
“也许是他特别笨。”艾文无辜的回答道,也许是和德拉科在一起久了,德拉科那某些观点直接影响了艾文对一些人的评价,虽然知道德拉科的评价多数是不准的,但是听多了难免会偏向他的观点,比如隆巴顿是傻瓜笨蛋而其他的格兰芬多都是没脑子的暴力狂之类的。
吃完晚饭,大家都聚在休息室写卢平教授的论文,艾文听见一个女生告诉她周围的朋友今天早上寄来的信里说祖母生病了,他这才想起来口袋里那封信,赶忙撕开信封,抽出里面那张薄薄的羊皮纸,是伊迪尔写的,他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艾文抿着嘴,把阅读完的羊皮纸扔进了壁炉。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二年级的飞行课结束后,艾文扛着扫把和朋友说笑着往城堡里走,他们终于可以在飞行课上使用自己的扫把而不用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