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谁熬的药?”陆砚笙从后头探看了一眼,问。
颜玉舒垂着眼睫,道:“我的。”
“前几日并未见你煎药,可是病了?”
可颜玉舒只是顿了一下就否认道,“没有。”
或许是颜玉舒定期服用的药罢。颜玉舒素来寡言,陆砚笙也不指望他会多做解释。
等颜玉舒服了药,陆砚笙尚有事情要处理就离了小楼。他教中事务繁忙,能空出一个时辰来颜玉舒这里已是不易。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特意来这里坐着,很多时候都是无所事事,可是他却觉得这一个时辰往往会过得很快,仿佛只是凝视了颜玉舒一会儿,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从前他从不会无谓的浪费自己的时间,而现在,他却觉得这感觉,并不坏。心思电转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弯起唇角,加快了脚步。
陆砚笙来去匆匆,正因此,他也见不着颜玉舒服下药之后药性发作的模样。他用帕子捂住不停咳出血的嘴,将之尽数染红,脸色惨白若纸,药性吸收后,他又神色如常地直起身子,将染血的手帕扔入香炉中焚去。
过了约莫半个多月,陆砚笙提着一坛子酒来,颜玉舒方小憩睡醒,见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