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将曲线极妙地勾勒出来,两抹狭长锁骨半埋入薄纱,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说不出的神圣无暇。
江凛有些出神,她看着自己身穿婚纱的模样,竟然会生出一种认不出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婚纱衬托得,好像就连房间内洒下来的光,都是圣洁而温柔的。
贺伊睿一眼看到试好衣服的江凛,被此时惊艳冲击得愣了有半晌,才兴奋出声:“妈妈妈妈,你好漂亮呀!”
平时甜言蜜语信手拈来的贺伊睿,此时却找不到任何能道出来的赞词,她小跑到江凛身边,恨不得从各个角度都观赏一番,小脸上满是羡慕与赞叹:“太好看了……爸爸也太幸福了吧。”
最后那句话对江凛显然十分受用,她轻挽起嘴角,揉揉贺伊睿的脑袋,敛目轻声:“你将来也会穿上婚纱的,到时候,你肯定比我还要漂亮。”
贺伊睿固执地摇摇头,抬起脸一本正经道:“才不是,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绝对没有例外!”
身后传来男人浅浅含笑的声音:“那看来,我跟睿睿的观点不谋而合。”
江凛侧首,不知道贺从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身穿西装,领口处整洁利索一丝不苟,领带平整毫无瑕疵,整个人从容矜贵,熠熠生辉。
贺从泽在看到江凛后,眼底迅速滑过了抹惊艳,他缓步上前,打量她几番,终是忍不住笑了:“我这辈子最想象不到的,一个是你怀孕的模样,一个是你穿婚纱的模样……不过果然,一个比一个让我惊喜。”
江凛轻扬眉梢,勾着唇抬手抚了抚他肩头衣襟,“你倒是比平时顺眼了不少。”
贺从泽从善如流地握住她的手,将吻落在她手背,缓声:“如果能让你顺眼一辈子,那就算是荣幸了。”
敲定婚纱款式后,江凛又亲自在图纸上更改了些细节要求,随后付款定金确定时间,总算是解决了婚礼中最重要的环节,一家三口轻快归家。
操办婚礼的各种程序复杂无比,但贺从泽因为怀着期待便就得心应手,这场婚礼已经迟到三年,如今所有事情尘埃落定,那么他与她的幸福,自然要让所有人都亲眼见证。
各项事宜逐一安排下来,最终在决定婚礼日期的时候,贺从泽来询问江凛的意见,因为婚纱大抵要月中送到,后续还要腾出些时间确定流程,最快也要下个月了。
江凛扫了眼那些罗列出的标红好日子,表情不曾有什么波澜,却是伸手准确无误地点上一个并没有被标红的普通日子,道:“这天吧。”
贺从泽前半秒没反应过来,后半秒他蓦地顿住,目光落在那个日期上,眼神亮起又破碎,复杂却柔和。
半晌,他轻笑,低声道:“好,就这天。”
虽然这不是所谓的什么“吉日”,但这个日子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都是无可比拟的特殊存在。
这是他们,最初相遇的日子。
是他们这一生故事的开始,是他们各自人生的新征程,亦是此生中至高无上的幸运时刻。
婚礼定在这样的一个日子,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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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婚礼举行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迎来了贺从泽的生日。
因为他一直不曾主动说过这些,江凛又是向来不拘于这种形式活动的性格,所以他便始终以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可那天从公司回到家中,迎接他的却是正布置着餐桌的江凛。
江凛将蛋糕从做工精致的盒子中拿出,摆放在桌子中央,贺伊睿眼馋得不行,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弱弱道:“妈妈,就一口,一口,爸爸他绝对发现不了……”
“不行,这个没得退步。”江凛淡声拒绝她:“今天是你爸生日,蛋糕第一口要给他。”
“啊……”贺伊睿遗憾出声,嘟着小嘴:“妈妈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形式主义了嘛。”
江凛看了她一眼,轻飘飘扔过去一句:“你爸是特例。”
贺伊睿:“……”
受到狗粮暴击,贺伊睿委屈巴巴地转过身,想要跑去撸闹总以平复心底的愤懑,然而这就望见了门口的贺从泽,登时欣喜唤他:“爸爸!”
江凛正好也准备完毕了,在听到这声后,她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还是不免有些被撞破的不好意思,遂拍拍手佯装无事,模样悠哉悠哉的。
贺从泽早就在门口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忙活好久了,见江凛这手足无措的样儿,他感动之余又生出些笑意来。
他迈步上前,看了看桌上丰盛的美食,又看了看神情自若的江凛,眼底情愫意味深长:“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你别想太多。”江凛摆摆手,淡声:“要不是贺伊睿提醒我,我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贺从泽就看她在这睁眼说瞎话,也不拆穿她,只俯首亲了下她脸颊,轻笑:“凛凛,我真的很开心。”
“……”江凛耳朵发热,半晌才憋出来回应:“你开心就好。”
也不管这女人说话中不中听了,贺从泽本身也是对生日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