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去准备其他的材料,不久,就听他咕哝:“为什么大家都一副早就看穿你的样子,我真的很明显吗?”
“你说的‘大家’有包括阿关?”
姚乐顿了一下,对天师摇头:“你为什么要说起他?”
对方支着下巴坐在椅子上闲适地看着他:“很明显,你待他跟别人的神态是不同的,透着一种亲密。”
“你就见过我跟他站在一起一次。”
“那又怎样?还是很明显。”
“你该不会是弯的吧?”姚乐忽然神色诡异的问。
“呸呸呸,哥跟电线杆一样笔直笔直好吗?”
“……会这样说,通常不是弯的就是深柜。”
“……”
姜莫卿一副无力吐槽的样子,然后又说:“那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看阿关对你?”
“不好奇。”姚乐又转回去,看了看时间,觉得可以开始煮了,就听天师还在问,“真的不好奇?”
姚乐沉默了片刻,他没回头,只是慢慢的说:“我听过其他人的说法,那个人说,他对我有意思。”
“你不开心?”
“开心……但我又会想,把他带上弯路,是不是对不起他。”
“姚乐,你若是不想负责,那开始就应该保持距离,让人爱上了,才说这些话,这就是矫情了,你可曾想过,也许阿关愿意呢?你这么吊着他,可又对么?”
姜莫卿的语言并不激烈,听起来如同一个长者的关心,他思考着对方的话语,又向天师道了一次谢,这的话题就算揭过了。后来关尚音回来了,他们一同吃了晚餐,天师要回家时在门口问姚乐,一脸八卦:“你还没喝掉吧?”
“……还没。”他不甘不愿地回答。
“嘿。”对方似乎觉得有趣的笑了笑,撸了一把他的头发,就道再见了。
“你们感情不错。”关尚音在背后说。
“姜哥人挺好的。”姚乐回答。
然后,等姚乐要睡的时候才惊觉,对方后半个晚上几乎没跟他说话。吃醋了吗?吃醋了吧?肯定是吃醋了?!
睡前,姚乐对着一张符发呆。那是在外地的时候天师给他的。
对方曾说,只要想着想要记起来的事,化在水里喝了,就能想起来。
“真那么方便,记忆吐司?”
“有点像吧,但不是不忘记,而是把忘记的想起来。”姜莫卿强调。
“唔……也许根本也没甚么。”
“没甚么的话,你又何须那么在意?”
“还不是你在旁边加油添醋的。”姚乐咕哝,但回想起当时关尚音奇怪的样子,还是鬼使神差的把符收起来。
“喝就喝。”不晓得是跟谁赌气似的,他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一边想着想知道上次喝醉时看海的事情,将符点着,看着它烧化在水中,一股脑就把水喝掉。
“……”说好的喝了就能想起来呢!!
等了10几分钟,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憋了一股气,跟尿意,默默去完厕所觉得自己特别蠢。白白走过来蹭它,“白阿,你也觉得我蠢吗?”
“喵~”
“拜托别回答。”姚乐苦着脸。
他捞起白白,“走啦,睡觉去。”当真把猫放到床上,看它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盘据,姚乐也上了床,盖起被子,闭眼睡了。
结果他在梦里好好体验了一回自己在海边的借、酒、装、疯。
隔天醒来湿漉漉的,觉得自己整个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卡文明天可能请假
第49章49.《小姐》-17
彩莲的娘家姓许,自出嫁了之后,再没有人连名带姓喊她,人们喊他林夫人、医师娘,林文庭喊他彩莲,林大夫为人正直善良,待她尊重和善,她应当对这段婚姻无须有甚么不满。
然而,林文庭与她的竹马个性两帜,对方是个充满热情活力,充满梦想干劲的青年,对方听说了彩莲的婚约,曾告诉她让她想办法等两年,这两年他会努力去打拼,赚够钱,回来跟他爹娘提亲。
然而,也是这两年,林大夫母亲病了,临终之前的愿望就是想看林文庭成家立业。因此她的亲事一切都很赶,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即便很赶,林文庭依旧做足了六礼,出嫁的同一个月,她的婆婆病逝,在成婚之前彩莲不是没想到跟那人的约定,然而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了,她俩没有缘分。
后来,两年之期到了,她居然在某个午后见到了那个人,对方眼中布满血丝,脸上是几日未剪的胡渣,他归乡之时就风尘仆仆的踏过几个城市,来见她。彼时林文庭出门采药,彩莲见了他觉得恍如隔世,他问她过得好吗?丈夫待她好吗?彼此隔着一小段距离,对方的急切跟隐忍同时传达给了她,彩莲回答他‘好’,‘很好’,却因此红了眼眶。他安静了一会儿,他问她:妳爱他吗?
彩莲没有答话。
她不爱他,即便她可以细数对方的优点,有时也觉得嫁给他也没甚么不好,但她深知自己对林文庭并未怀抱爱情,要说的话,就像是一份责任,她陪他完成了,然后他们就搭伴过日子,没有激情、没有热情、只是,过日子罢了。
在她有些恍惚的时候,听见了那个人的问话:‘妳要跟我走吗?’他问。
彩莲还记得当时紧张的心跳不已,震惊于对方的话语,他的语言是背德的、叛逆的、却同时充满热诚、恳切、像是一簇火苗一般烧灼着,近了像要烧疼了她,远了就像是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