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一对旁边标着“大脚板”,另一对脚印则写着“亚历克丝-埃弗利”。
她的名字也是刻意标出来的,绿色的。
“怎么样,斯莱特林的女孩。”西里斯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像是在等待一句夸奖。
亚历克丝愣了愣,心底里轻轻地开出了一朵花来——然后被她亲手再合上。“我感觉这很棒,布莱克。”
西里斯佯装不满地哼了一声。“听上去像是麦格教授在夸奖变形学拿了o的学生。”
她飞快地说。“我从来没见过比这个更酷的发明。”
他喜滋滋地扬了扬眉毛,像是在说“这还差不多”,他看了看依旧在研究地图的亚历克丝,冷不防问道。“你今天还出去吗?”
“啊?”亚历克丝一头雾水。
西里斯有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他像个木雕似的愣了一秒钟,眨了眨灰色的眼睛,继续说道。“额,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想去外面散散步吗?”
亚历克丝习惯性地看了看窗外,今天下雨。西里斯也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简直愚蠢。
亚历克丝感觉自己一下子一点都看不透西里斯-布莱克。这话其实有点毛病,人总是这样,看不透别人,其实也看不清自己。但是她一直以来都因为自己的成熟而有一种隐秘的骄傲感,换而言之,自以为是的掌控权,这种心态让她能自以为看透西里斯的行为,看他就像看一本低龄图书一样容易,然后草率地给他贴一个“幼稚”或者“玩世不恭”的标签。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有事先走了,尖头叉子回来了。”西里斯突说道。
亚历克丝不知道尖头叉子是谁,但她心里想着事情,还是点点头。“好,再见,布莱克。”
西里斯一眨眼就把地图给收了起来,转身就一溜烟消失在了霍格沃茨的楼道里。
—
深夜的雨敲打在禁林的叶片上,大片大片的树叶把微弱的月光全部挡在了外面,寒风在这个雨水过分充足的秋冬季节肆虐,亚历克丝的斗篷全部淋湿了,滴滴答答的雨水落在了泥泞的土壤上。她徒劳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兜帽,但还是意识到自己今天晚上可能还要赶回去洗一次澡,头发也要重新洗一遍。
她哈了一口气,在树林里东窜西窜,寻找着那一条巨大的黑狗。
它不在。
也是。这么大的雨,难道它不该找个树洞或者别的地方躲起来么。雨太大了,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和冲动。
然而正当她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一声熟悉的“汪呜”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我就知道你在这。”她惊喜地看着那一条皮毛全湿透的黑狗,伸出早就冷得冻僵的手指摸了摸它厚实的皮毛。那条黑狗把脸埋进了她的掌心,试图用下颌和脖子上的皮毛温暖她,然后朝她汪了一声,沿着一条崎岖的林间小路走去,亚历克丝跟在他后面。
黑狗带着她找到了一处干燥的山洞,她勉强能站在里面,巨大的黑狗趴在她旁边,亚历克丝对着自己和黑狗连着施了好几个干燥咒,搓了搓冻红的手指,终于感觉自己可以不再浑身颤抖了,秋末冬初的雨夜真的太冷了。
“雨太大了,冬天也快到了……我怀疑禁林里没有吃的东西了。”她从斗篷里拿出了一个有点油腻的纸袋,尚带余温的纸袋里透出了烤制肉类的油脂香味。
黑狗愣愣地定在原地,灰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亚历克丝走到黑狗面前,半蹲着把棕色的油纸袋在它面前晃了晃。
“所以你喜欢吃牛肉吗?我把里面的洋葱和青椒挑出来了。”
—
开始有男孩约亚历克丝出去玩,她认识的,不太认识的,打过照面的,邀请她去霍格莫德,或者一起去吃个午餐。莉莉-埃文斯很快就知道了,她像是早就意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兴奋地问哪个男孩能夺得桂冠。
亚历克丝笑了笑,不置一词,把话题扯到了莉莉身上。
无可厚非,莉莉-埃文斯是她的参照系,同龄姑娘里她和亚历克丝走得最近,亚历克丝也从来不把自己和格林格拉斯或者高尔这样的姑娘看成同一物种。
十六岁的少女一个接一个像花骨朵儿一样开放,头发和笑容都一簇一簇地散发着萌芽的馨香。而亚历克丝感觉自己看起来并没有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你喜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