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知道,你放不下以前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失掉原本的自己。”
夜当时哭笑不得,摸着他的头温柔的笑着,缓慢低语:“我没有放不下,只是放下很困难!”
他记得他当时很疑惑的看着他,这两句话有区别吗?
但他并没多做解释。
天夜当时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即傲然一笑,
“不管你信不信,我甚至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现在的一切!”
现在仔细想想,他或许有些明白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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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夜刚把安墨送上车,一转身,满面的笑容尽敛,脸色开始凝重起来。驾车极速的驶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
另一边,踏上火车的安墨不知道,他这一走,再回a市的时候,他的生活,这里的一切几乎都翻天覆地了。
到c市已是半夜,随便找了间旅馆不算太安稳的睡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起来草草吃了点早饭。
买了点糕点,和她生前一些爱吃的东西,就去了半山上的墓地,
山上的雾浓浓的,还未散开。
安墨缓缓的走到一个石碑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头轻轻的靠在墓碑上,就像小时候靠着她一样,只是那记忆中最温暖的笑容已经消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了,
“妈妈,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要怪我好麽?”
墨的眼睛弯弯的,扬起不掺杂质的笑看着空旷的山谷:
“可能我终究有点懦弱,接受不了吧,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人,为什么上了飞机之后人就不见了呢,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给我留下。
我现在即使闭上眼睛都还记得你上机前对我笑的样子。
当时我好像很不耐烦的推开了你的手。
因为太任性的关系吗,所以你才不要我了。
晚上做梦也不见你来看我,
你不是说爱我麽,最后还不是扔下我一个了?
其实现在还有些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变成了一块碑呢?”
风轻缓的拂过他的脸颊,说出的话回荡在空空的墓地中,却无人应答。
安墨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找到一个恋人了,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不知道能不能陪我一辈子,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他来看你。
在墓地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全部暗下来了才离开,
临走前,安墨环视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墓地,眯着眼看着半隐在云雾里的红霞:妈妈,我大概很久以后才来看您了,不高兴的话,就在梦里来找我抗议吧!
又在c市歇了一夜,第二天去了趟以前住的屋子拿了些东西,又在c市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会。
买好车票,就乘夜赶回a市了。
.........
a市
下了火车,安墨看着四周人潮攒动,却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眼睛在出口处逡巡着。
安墨感觉背上突然升起股寒意,慢慢回头,一个面无表情的漂亮男子手中,漆黑的枪口正对准了他的眉心。
接着就失去意识了。
阳光懒懒的透过窗户撒在静静躺在沙发上的少年的身上。
他眼皮上每一根睫毛都异常的清晰,随后,睫毛微微的颤动了几下,似乎正努力适应着光线一般,眼睛开始缓慢的张开。
视野中出现的是他失去意识前见到的那个金发男人,那是个漂亮到几乎不分性别的男人,但他身上却散发着和他气质不符的危险和黑暗。
安墨不闪不避的和他的眼睛对上,对方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着他,带着饶有兴趣的探索。
容乾摸摸他光滑的脸,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是个标致的美人呢!你说是吗?冰释?”
名叫冰释的男人长得也不错,只是比起面前这个显得更男人些。
眉骨至唇角的地方甚至还有一道狭长的刀疤。却无损于他剑锋般锋锐的气质。
听了他的话,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靠在一边,头微偏的看男人,说不清是讽刺还是什么的语气:“转移目标了?”
容乾长手一伸一把将冰释扯了过去,刚好落在他腿上,一边将手伸进他的衣服,眉头微皱,“我讨厌处男!还是释宝贝的身体销魂一些。”
冰释面上没太大变化,只是背对着男人的冷然眼中带着厌恶。推开禁锢着他的男人,来到安墨身前,双腿叉开跪坐在他身上,两指挑起他瘦削的下巴,头一低就将唇覆了上去,安墨的吻技自然是不如他的,抵不过对方强势的侵袭。只得任其掠夺。
半响后,冰释将人放开,唇边挂着一抹邪笑,做了个中肯的总结:“味道很甜。”
刚说完这句人就被从他身上推离。
图宸头也不抬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看着上面复古的花纹,漠然道:“动我的东西者死!”
安墨这才发现了沙发后面还站着一个男人,是那次在电梯口见到过的男人。
直觉的反应是他们抓他一定与夜有关。
男人唇微勾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傲然一切的姿态伸手将安墨从后揽进怀里:“这是我的猎物!”
对于他申明式的言论,容乾坐在一边优雅的喝着白兰地,没任何异议,冰释也没太大反应。
安墨呆了下,为这三人陌生男人间奇怪的气氛。
随即眉头微隆:“你们抓我来做什么。”
图宸似笑非笑的勾挑起他的下巴:“小家伙!你觉得猎食者抓猎物是用来干什么?”
安墨垂眸淡淡道:“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