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脚开了门,爸妈正在外间看电视,声音是特意调小了的。
“你同学还没醒?”我妈抬起头看我一眼又转眼去看电视,随口问。
“恩。”我点头,也往旁边找了张凳子坐下。
“你同学的情况,你爹都跟我说了,妈跟你爹是一个意思,人情债还是欠不得的,以前人家那么照顾你,这会儿特殊情况,你得好好照顾人家,要是有啥事儿就跟爹妈说,知道不。”我妈又转过头看着我,一脸的认真。
“恩,我回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我看着我爹妈,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几乎想把心里话和盘托出。
“灶上给你们留着饭菜呐,你去端进去,叫同学起来先吃了再睡吧,不然太晚了吃饭,存了食要肚子疼的。”我妈对着我叮嘱。
我点着头,赶忙去了灶屋(农村里面的厨房有烧柴火的灶膛所以更常叫灶屋),看着灶膛上留下的饭菜,两个菜一个汤,蒸了鸡,却没动几口,一时间眼眶又湿了。
找了个大托盘端了吃的就朝着里屋走,路过爸妈屋的时候她们还在看着电视,妈在灯光下一针一线的在缝着什么。
里屋突然传来一声,“砰”,我立刻进了屋,开灯就看见易征坐在窗边的地上,嘴里呐呐的喊着什么。
我立刻放了东西走过去,刚蹲下就被报了个满怀,这时候才听清楚他口里一声声喊着“宝儿”。从那天之后这是易征说的第一句话,他终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