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轻轻站起了身,小心地推开房门踏了出去。门外铺装地毯的内廊亮着暖黄色的壁灯,从这一头到尽头那间昨晚让他痛得死去活来的游戏室。他踩着软软的步子推开了隔壁屋子的门,摸索着打开了灯。屋内的陈设和秦卿的房间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整个色调都是海蓝色的,看起来很柔和。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天已经亮了。但显然离八点还早得很。床头柜上摆着一只闹钟,指针正扫到六点。真是该死的生物钟。他苦笑一声,走到浴室洗漱了一下,顺带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透过镜子看到已经发紫的伤痕不由苦笑。
疼到是没有那么疼了,就是视觉效果有些冲击。
整理完自己出来的时候也才六点半。吴越走到阳台上,看着从秦卿房间隔壁延伸到前面那幢房子的天桥微微讶异了一下。原来真正的主屋是前面那幢。他又环视了一圈,视野所及有花园,喷泉,再远处还有几栋别墅。这简直就是一个庄园。可这庄园太寂静了。他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人,突然就觉得渗得慌。
吴越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转身出了卧室往楼下走。楼下的大厅同样铺着厚实的地毯,只有厨房是打着磨砂的地砖。墙面上的钟显示七点钟。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如炖个粥吧。只是在国外不知道冰箱里有么有足够的食材。
等吴越打开冰箱的时候,他发现真是多担心了,取了几样需要的食材,开始慢条斯理地准备起来。八点的时候,他准时推开了秦卿的房门,跪在床边小声唤道,“主人,该起床了!”连续喊了数声。男人雷打不动似地继续睡着。
吴越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伸手推了推秦卿。秦卿这才不甘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嘟哝了句,“几点了。”
“八点了,主人!”
秦卿坐起身扫了眼吴越,跨下床进浴室洗漱。“帮我准备衣服。在那边柜子里。”
衣物搭配难不倒吴越。他亲自伺候男人穿戴。
秦卿看着镜子中穿着暗蓝色西装的自己挑了挑眉,“早餐做了什么?”
“炖了锅粥!给您煎了蛋,也烤了面包片。”
想到白乎乎的清粥,秦卿是没什么兴趣,不过等到粥真得上桌的时候,他胃口全开。这鲍鱼海鲜粥的味道真是特别鲜美。
“乖乖在家等着我回来。把这些规矩都背熟了,回来我要抽查!”男人开门走了。
吴越跪在门口,摸了摸脖子上被男人带上的项圈,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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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建设再强大也挡不了主人如此排山倒海的规矩吴越翻了翻手里六页纸的规矩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背着背着思绪又神游出去了。他赤裸着身子没办法出门看看,而对于屋子里的各个房间,他也不敢随意打开。现在的情况就是尽量少出错,免得让男人有更多的理由处罚他。不过令他纠结又郁闷的是,秦卿什么都没有说清楚,不知道这周过后又会怎么样。他隐隐得期待秦卿能够继续不放过他,可心里也清楚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该结束的时候总是要结束的。
下午四点半,按照男人的规定,他必须跪在门口等待男人的回来。吴越低垂着眼跪坐在门口,想到一会必须叼着拖鞋放在男人脚边,耳根子都红了,心里是有些别扭地不愿意。但他也知道规矩不能违抗,否则惩罚更重。身上的鞭伤又隐隐作痛了。
五点半的时候,秦卿推开了门,看到跪在玄关处的奴隶,无声地勾了勾嘴角,顺手带上了门,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儿等着吴越的动作。
吴越看着视线里出现地那双鞋,心里挣扎了下,还是爬到了鞋柜前,一只只地把拖鞋叼了过来,整齐地放在了秦卿脚边,然后再动身替秦卿脱了皮鞋,换上拖鞋。
“去把洗澡水放了,然后下来做晚餐!”
“是,主人!”没有秦卿的命令,吴越不能起身,他只能认命地爬着上了楼。不过这跪麻了的腿似乎也只有爬的份了。
吴越放完洗澡水出来的时候,秦卿正将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过来!”
“是,主人!”吴越爬到秦卿脚边才站起身替男人宽衣,再将换洗的居家服放在床上后,他才下楼准备晚餐。
他对西式的晚餐并不拿手,只能照着菜谱勉强依样画葫芦地做,好在做出来的样式还看得过去,就是味道吃起来不是太好。
秦卿看着摆在勉强的西餐挑了挑眉,十分刻薄地问了句,“你确定这是给人吃的?”
“抱歉,主人。奴给您再重做。”吴越胆战心惊地跪在秦卿脚边。
“这周你都做中餐吧。等处罚期过了,再让人好好教你。”
这是几个意思?吴越脑子转了转,没转过弯,可也没敢耽搁地去厨房捣鼓中餐了。好在他的中餐还过得去,秦卿吃得也算满意。
两人安静地用完晚餐后,秦卿牵着吴越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机看一会财经报道。手上的遥控器一顿,点了个娱乐节目。
银屏上的东方男子穿着黑色的衬衣,衣扣全开,黑色的裤子有些要滑落般卡在胯骨上,侧面看去能隐约看到股沟。
“这拍的是什么?”秦卿看着一系列静态的图片,用遥控器抬起了吴越的下巴转向了屏幕。
“主人,这是奴拍的一组品牌服饰的写真。”
银屏上下一刻出现了一段电影预告片。
休闲套装的男子胸前挂着一枚y字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