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门半开,似乎卡住关不上了,门口堆着乱七八糟的箱子,堵了有将近一人高。
“知道我们要来?”唐堂远远地停下,道。
“不知道。”江武答道,“我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们这是不是太显眼了?”
“没办法,现在都没人了,走过来没必要还耽误事,还不如直接开车还方便点。”席星宇道。
唐堂就不爱听江武说话,他在部队时就讨厌文职,总觉得他们有一股迂腐气,便说道:“我到上面看看。”
下了车后几步窜到屋檐下,他左右看了看,翻过拐角,踩着一辆开着门的面包车顶趴上一堵矮墙,顺着矮墙一跳,双手一扒一撑就上了一片铁皮披子,再往前就是超市的屋顶。他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连个鬼影也没有,便趴到世纪华联的门头上对下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席星宇下了车,车子由方国安缓缓往后退去。席星宇则快步跑向另一边的小停车场,从几辆车中选择了一下,钻进了一辆面包车,伸出车窗比了个ok的手势。
唐堂回以手势,不一会儿,油门声传来,那辆面包车在原地刹着车加油门,之后,在尖锐的轮胎抓地声中,面包车刹那冲出,向着店门的障碍物猛然冲去。障碍物都是些纸箱子,本来就没有堵满整个门,被这么一撞,轰隆一声就被带着往店里冲去,团成一团。
乘着这势头,唐堂从门头上一跃而下,落到面包车顶上顺势一滚,从面包车顶和门头的空隙中滑了进去。他身上带着一把老式54改制手枪和卖肉的斩骨刀,此时正是下午,店门朝东,又堵了辆车,光线昏暗得很,完全没人注意到他。
脚一落地,乘着撞击的轰鸣声还没停,他仿佛幽灵般窜了好几米,躲进一排货架中,仔细倾听。很快,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门口影影绰绰的多了几个人,都乱跑着走动,并没有逮到人。
那是当然的,席星宇在车子撞入前的一刹那就已经跳了下来,正埋伏在外面,就等着配合唐堂。
唐堂把高大的身材缩到一块阴影中,瞄准一个喊得最大声的。这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准星都做了改动,他想了想,还是把瞄准头改成了身体,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一声巨响之后,那人猛地朝前扑去,在地上不断抽搐翻滚起来。不少人大声尖叫,还有人摆出射击的姿势回身乱晃。唐堂落在眼里,却没有丝毫胆怯,开枪后他就换了位置,冷眼旁观时又举起了枪。
枪里只剩2颗子弹,另一颗子弹击中了一个持枪的人,遗憾的是这枪改得太奇葩,两次射击的误差居然不一样,这一枪只击中了大腿,那人在地上嚎着却没有死。
也好,算是给这帮家伙一点威慑,唐堂想。
还剩十多个人在门口慌作一团,已经有人开始试图扒开障碍物往外跑,还有人举着枪往里面直晃,却不敢踏进来一步。
他们再也没有料到,唐堂此时已经摸进了门口的柜台下,柜台里的烟酒全没了,只留下空空的柜台,如果不是光线昏暗,一眼就能看见柜台里的他。只可惜,这帮人显然都慌了神,最先被击中的那个人不动了,有柄枪丢在地上,却没人去捡。
唐堂推了推柜台,很轻,他把砍骨刀握在手中,慢慢推着柜台往前走去。他走的很快,尽量在有人说话或者喊叫时前进。如同心有灵犀般,外面也传来了叫骂和枪声,一时间所有人都趴在箱子上往外骂,还有胡乱射击的。射击间隙,有人探出头去,一声枪响过后,障碍物上就多了一具尸体。
“是谁!?他妈|的是谁?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想活了你们?我们是团结帮!”
“过来!老子射死你们!”
唐堂听的好笑,这些人话喊得狠,声音却都在颤抖,毫无气势。他又耐心地往前推进了几米,透过柜台玻璃注意着那帮人的动作,令他哭笑不得的是,一直到贴着最后面一个人了,居然都没人回头看一眼。
真没意思。
他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站起来,翻过柜台,看准机会,捂着最后一人的嘴一手用砍骨刀拉过那人的脖子。砍骨刀很锋利,上面满是厚厚的油渍,一拉完,血就喷了前面人一脑壳。
唐堂还有些怕前面的人注意到,没想到,这帮人此时已经处于亢奋状态,根本没注意到那浓重的血腥味。他无语地干掉近五个人,剩下四个人才察觉不对劲——实际上是因为喊叫声少了许多。他们并不知道,刚一扭头,似乎算好了般,面包车顶上就出现了黑影。
唐堂呲牙一笑,轻声道:“好啊。”
四人瞪珠子瞪得滚圆,满地鲜血似乎染红了眼睛,他们一边嚎叫着一边举起手中的枪乱射。唐堂往旁边一闪,货架被打得乒乓直响,才几下枪声就歇了,他探出头去,果然见四人已经趴在地上,席星宇从面包车顶上对他拼命挥手。
“怎么了?”
“快走,丧尸来了!”
☆、逃亡中的伤痕
席星宇人在外面,心却一直挂在里面,对他来说,只有唐堂能够与他相伴,无论怎样他都要保证唐堂的安全。他静静地等待着,回忆着过去的战斗经历,选择最恰当的时机出手,与唐堂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他曾经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和唐堂一起战斗的机会。
方国安远远地从车上探出头来,一脸的惊讶慢慢转为佩服。乘着席星宇看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