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继续说他,而是叹息一声:“这皇帝是越来越不着调了,在这样下去,哀家真的担忧啊。”
沈画没有说话,他父皇怎样跟他并不关系,只是希望他父皇不要“色令智昏”,把这江山玩坏了就行。
说起色令智昏,沈画又觉得奇怪:“皇祖母,昨个儿三皇子好像又是宿在长春宫,孙儿也问了父皇,昨夜他并非身体不适。”
太后突然停住步子,若有所思。
祭祀是于正午开始,因着与往年一样,所以沈画并不觉得紧张,规规矩矩跟着他父皇跪拜念祈福语,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后,沈画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而且早上撞到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痛,沈画觉得,那地方肯定青了。
回到东宫换了衣服后,第一件事就是抱侄子,没想到沈睿却闪身出去不让他抱,沈画有些楞,这孩子是怎么了?
“睿儿?”
沈睿拉着沈画到了卧榻上,然后自己爬上去,跪坐在沈画身边,抬手抚向沈画的脸,一脸凝重的问:“叔叔,痛不痛?”
沈画将他的手握住,想将他拉进怀里,可是没想到不小心碰到磕伤的地方,顿时“嘶”了一声。
“叔叔怎么了?”沈睿连忙问道。
沈画放开沈睿,伸手揉着身侧,道:“没事,只是撞了一下。”
沈睿皱着眉,道:“我看看。”
沈画想了想,觉得撞的是有些严重,擦一下药也无妨,就扬声让竹心送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进来。
叔侄俩到了床上,沈画掀开外衫,解开裤子,拉下一边来,果见青紫一块,沈睿瞪了沈画一眼,沈画被他这双黑黢黢的眼睛看着,竟然有些心虚,弱弱道:“我只是不小心……”
沈睿白了他一眼,拿过药酒倒在手心上,然后揉开,拍在沈画身上。
“哎呦!”沈画叫了声,可是仍然不敢说别的,只能讨好侄子:“睿儿,你刚才是翻白眼了是吧,哎呀你竟然会翻白眼,好稀罕……啊,轻点……”
沈睿你个熊孩子,使那么大的劲儿做什么。
竹心守在门口,听这里头太子爷哎哟哎哟的惨叫声,笑的可开心了。
淤血揉开之后,药劲儿就渗了进来,被按揉的地方热乎乎的。
这地方本就是男人的敏感部位,沈画过了十六岁,也到了该成长的年纪,因此察觉到那地方似乎有些躁动后,连忙把住沈睿的手,道:“好了好了,睿儿手不累么,叔叔已经不疼了。”
沈睿皱眉,不赞同看着沈画:“叔叔,别闹。”说着,就轻易挣脱了沈画的手。
沈画深受打击,沈睿着熊孩子吃了什么,力气怎么变的这么大?他才四岁啊!
沈画还要再反抗,却突然被沈睿戳了一指头,接着,就感觉到浑身软了下去,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沈睿满意的松开了眉头,继续按揉起来。
沈画装死一样躺倒,还好那处也没了反应,不用在侄子面前丢丑了……
☆、大婚
自从被自家侄儿的力气吓到后,沈画就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明明也练了骑射,拉个百十石的弓……好吧,虽然拉不开,但五十石还是能拉开的,怎的就被他轻易挣脱开了呢?
沈画找了莫五,让他也教自己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于是初八刚过,东宫的墙角就蹲了一大一小俩人。小的那个马步蹲的极为标准,而大的那个,姿势……嗯,有待商议。
而且,沈画畏冷,总是坚持不到最后。几天过后,他的力气没有丝毫长进。
沈林唐被关了几日后,就放了出来,因为眼见着元宵节便要到了,而三个皇子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年前已经合了八字,皆是天作之合,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准,但这婚事,基本算是板上钉钉了。
沈画也抽空去拜访了刘谦一趟,他是前年的进士,被安排在京城当个六品的小官,平日没资格上朝,故而没见过沈画。沈画匿名与之相交,发现二人所谈极为投契,刘谦是个直肠子,爱憎分明,因此很快就跟沈画成了莫逆之交。
元宵节过后,沈画跟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刘谦这个倔头竟然将沈画赶了出去,沈画放下身段,央求了几次,刘谦方才被他打动,同意与他往来。
至于魏林远,沈画现在有心也是鞭长莫及,因为他如今还在外头带兵,不知何时回来。
关于大婚的日子,沈画找诸葛宸算了一下,二月十八,二月二十七,三月初八都是好日子,不过三月二十二,却是大吉之中极其隐蔽的藏着大凶,若是这一天成婚的人意志坚定,一心向善便是大吉,若是心有奸邪,必定会家宅不宁,严重的,还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沈画拿到后,表示很满意。
因为先头太后发作的那一通,安庆帝收敛了一些,而沈林唐经此教训,也安分不少。安庆帝本想先让沈林唐办了婚事以示重视,只是这下子打消了念头。
阮后将得来的日期呈给安庆帝看了,安庆帝也找了摘星阁的人算了算,倒不是怕阮后使阴招,而是确实不太放心,总得自己确定一遍才行。
摘星阁也做了肯定,表示这三个日子十分好,尤以三月二十二为佳。
安庆帝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定了日子,便循着礼数在正月又挑了个好日子送去聘礼。
沈陵的未来丈人原是从二品签枢密院事,前些日子擢升为从一品枢密使,是沾了沈陵的光。而沈瑄的妻家较为煊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