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半枚,由威德将军执掌,而这个威德将军,是沈林唐的人。
这也是沈画有意为之,若是沈林唐造反,连宫门都没进的话,就不好玩了。
沈陵出京之后,对于沈画只驻扎在离京十几里路表示不解,沈画笑眯眯道:“孤想请大哥看一场好戏,顺便,请大哥保护孤,若是孤预料的没错,今明两天,或可等到。”
“你真是越来越精了。”沈陵听不懂,却也隐约觉得此事与沈林唐有关,他如今恨极了沈林唐,若是能让他倒霉,他自然是乐意见的,“太子放心,大哥自然护你周全,不过你可要小心些,毕竟那位,可是受宠的很。”
沈画笑着摇头,他就是要看看,若是沈林唐造反,他伟大的父皇是否还能容忍。
沈林唐真的病了之后,安庆帝原本不信的,可是架不住沈安荣连番请求,因此遣了御医诊脉,回复说确实肝火上升,导致脾胃不适,郁结在心。且说三皇子如今精神不济,似乎有了崩溃的预兆。
安庆帝对沈林唐到底还是有些宠爱,虽然他一直令自己失望,闻说这件事后,便说若实在闷得厉害,可让他在人的监视下出府走走。
沈安荣自然将这个好消息带给了沈林唐,可是沈林唐却没有丝毫觉得欣慰。
他这几日一直在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沈画如今仿佛成了一座永不可逾越的高山,让他每次想攀登,却一次次都无法成功。
而这一次,他却是连攀登的资格都没了。
这让他如何能不暴躁,甚至隐隐有些疯狂。
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正这时,他的心腹向他提了一个十分大逆不道,却十分诱人的建议。
若是能活捉了沈画,若是能趁夜逼宫,逼得他父皇下诏书改立太子,他,一定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沈林唐原本还有些犹疑,觉得父皇虽然对他越来越不好,但毕竟曾经宠爱过他,可是沈安荣竟也赞同那个提议,说若是真的宠爱,怎会放任他跟沈画斗的你死我活,如今当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安荣说这番话,其实也是因为当初沈画不理睬自己。一个晚辈,纵然是太子,何以对自己的亲叔叔如此不恭,而且他一直有种感觉,沈画恨自己。若是沈画登基为帝,自己的苦日子便要来了。这个法子虽然冒险,可是只要圣旨在手,就一切木已成舟。
而那名心腹也早做了准备,将沈林唐的三千亲兵,秘密调集回京,驻扎在京城外二十里处,随时便可直取京城。
如此万事俱备,沈林唐不再抗拒,心一横,便安排人去捉沈画,另外,命三千亲兵乔装,趁夜色进城,听候命令。
是夜,天空漆黑一片,月亮,星星皆不见,整片夜空,仿佛被黑布蒙上,黑黢黢一丝光亮也无。
沈林唐借口外出走走,门口守卫自然不敢拦,派了两人跟随,却在转角时被沈林唐手下砍昏,沈安荣穿了一身黑衣,见了沈林唐,就道:“三皇子,派出去擒沈画的人已经去了一天,想必很快就有了消息。”
沈林唐强自压抑住翻腾的心绪,点头道:“嗯。”
几人又等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来了,接着就见有人跪在沈林唐面前,道:“属下幸不辱命,将沈画擒来。”
话毕,两人上前,将昏迷着的沈画抬过来给沈林唐看。
沈林唐借着火把的光芒看了看,果然是沈画无误,见他闭着眼睛,似乎一派安然,就有些不舒服,拍了拍他的脸,沈林唐自言自语道:“沈画,你总算落在我手里了,待我登基为帝,必定要你完全臣服于我!哈哈哈哈……”
沈安荣到底这些年走南闯北多了个心眼,就提议道:“三皇子,不如咱们将沈画一同带上,若是有什么闪失,尽可将责任推倒他身上。”
沈林唐闻言,一瞬间竟有些不舍,可是成功的渴望已经让他迷失,因此也不及细想,就道:“嗯,带上他。”
丑时二刻,正是人最疲乏的时候,一丝夜风也无,百姓们正沉睡着,整个京城,似乎都陷入了安眠之中。
沈林唐率军往皇宫而去,一路虽然发出不小的声音,却没有人惊醒。
宫门早已落锁,可是今日正是威德将军值守,开宫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威德将军单膝跪在沈林唐面前,低声道:“如今九门全都是咱们自己人,殿下可只管往前,属下必定守好此处,不放一只苍蝇进来。”
沈林唐赞赏道:“好,若此次事成,你便是立了大功,届时封你为异姓侯,也并非不可能。”
威德将军感激的叩头。
沈林唐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复又落下:“进!”
三千人只取长春宫,今日安庆帝批完奏折,时辰太晚,便没有点人伺候,而是独自一人歇在那里。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阻碍,纵使有巡逻的御林军看到,也装作没有看到,任由他们长驱直入。
紧闭的长春宫灯火依然通透,几个守夜的宫女太监在看到沈林唐一行人时,顿时吓得惊叫出声,可是迅速有人上前捂住她们的口鼻,握住下巴,用力一拧,她们便再无出声的可能。
安庆帝今夜睡得并不安稳,因此虽然这叫声只一声,却也把他惊醒了。
他半支起身子,皱眉不悦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可是半晌也无人回答。
安庆帝掀开被子,欲下床查看,眼前却猛地一亮,他下意识抬手遮眼,然后看到沈林唐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