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听众里已有人收起了看好戏的轻慢神态,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照你这么说,难道就该坐视北燕壮大,吞我国土,欺我臣民么?”陈元霖立刻发问。
赵渊摇头笑笑,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同样提问:“那敢问陈兄,我南楚今日,有能战之兵多少?有可用之粮多少?有善战武将多少?有武器精铁多少?有国库赋税多少?”
不等他回答,赵渊直接说下去说道:“士兵虽有,却耽于安逸;银粮虽有,却囤于大户;武将虽有,却威信不够;铁器虽有,却生锈废置。至于赋税……”赵渊冲着陈元霖讽刺的冷笑:“呵,赋税有多少进了你们江南世族的腰包,令尊应该很清楚吧?”
“你血口喷人!”陈元霖气的脸色通红。
赵渊不理他,接着发问:“陈兄主战,誓要踏平北燕,那我可否问陈兄一句,两国若真是开战,江南可否为北方后盾?若为后盾,可愿提供多少粮食,调遣多少兵马?”
“偌大江南,哪是我说的就算的?”陈元霖回答。
赵渊嗤笑一声:“官官相护,层层盘剥,各族势力错综复杂。你说了,确实不算。”他抬头,透过光秃秃的树梢,望着远处灰色的天空,淡淡的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