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时分,方进终于在一棵云杉的树根处找到新鲜的擦痕,狂风挟了大雪,雪地上的人迹被吹得一点不剩,可是树根擦掉了一块树皮,露出微黄的木质层,从擦口的形状来看像是雪橇。
他大声呼喊着,招呼人来看。队员们眼中闪出了兴奋的光彩,经过一整天的艰难行军累得几乎血肉凝结的身体又开始松泛起来。
然而严寒在狂风的配合下肆虐,小腿以下已经没有了知觉,好像血液流到那里就不会再往下了一样,风,从皮肤的表层一直吹进骨头里,层层冻结,行走变成了某种机械的反应。
夏明朗蹲下去检查树根的切口,心脏在飞快的跳动着,随着他弯腰的动作窜到喉咙口。
太累了,几乎可以感觉到热量在迅速的离开身体,又饥又渴,水壶里的水早已经结成了冰,背裹里的水倒还能喝,可惜冰凉彻骨,吸一口全是冰渣,喝下去顶在胃里,久久不能回温。
夏明朗扶着树杆休息了几秒种,手指指出了一个方向,尖兵已经闪出去走在了前面,已经进入敌情潜伏区,他们把散兵线收缩,改为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