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离,离了好多年了,又重新结婚了,也早有了孩子,都不敢让我知道,跟我演戏呢……我那时候是,真想去死啊!”
“得了得了,少晖,别说了,今天该高兴,干嘛呀这是。”王赟终于缓过神了,急忙来圆场了,可没用。
邱少晖憋了这么些年的话匣子在这时候打开,是轻易关不上了。
他心里不是没苦过,是苦过了再也不敢去想,生怕那些年里无家可归的悲哀和爱而不能的思念重新啃噬自己。
“后来买了张车票就走了,身上没什么钱,就在当地的酒吧里打工,慢慢成了习惯,攒够了路费,就换一个地方,再打工。你们知道,在游客多的地方有什么好处吗?他们不会问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大家都是过客匆匆,你人好跟你多聊两句,聊不上的也没认识的必要了,我和那些人在一起,可以没有过去,不论出身、家庭……
“就是一个江湖,酒肉江湖。”
他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说他这些年漂在外面的见闻、险境,也说两句父母的情况,听得多了,在坐的几人也就发现了,他去的那些地方多半是为了看日出。礼旸那名字有点生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