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补刀:“你不是觉得输了那教官比赛,很没面子吗。那我们现在来比,你看怎样?”
这话一说出口乔殷的劲儿就回来了,刚要答应,却又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不开口。
“大男人,别扭什么?”司徒阳这话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徐向言看在眼里也不去阻止。
“我不想被处分。”
司徒阳哼了一声:“随你,但别再摆着一副架子,我不是你的兵。”
乔殷没再接话,头也没回就往前走了。
司徒阳拿询问的眼神看向徐向言,徐向言只是摇头。
徐向言在这一路上一直套着乔殷的话,算的□□不离十,这乔殷早坑过司徒阳不止一次。借着乔胜利的名号,按他这么个性格,他的确什么都干得出。
但还差一点让人疑惑。那晚许班长暗算司徒阳时,救他们的那个人。
他的肩章,徐向言看得清清楚楚,是副司令戴的。
司徒阳想说你给我的印象已经够逊了,拿着对讲机拖住向言不让他去找别人,现在又老是自己带头,从不询问别人想法。大少爷就大少爷,还非摆着臭脸高高在上,不小心就怕踩到你的尾巴又让你发飙。大家若不是看在你那丰功伟绩的爹面子上,谁能这么忍你?
“这里,是这里吧,有个黄标。”司徒阳指着地图给徐向言看,徐向言点头。
“野兽不定,天灾不说。”
“我还遇见狼了。”
“狼!”徐向言一惊,“该带上我,我还没见过狼。”
司徒阳皱眉:“差点把你……把我杀了。”司徒阳脱口就想说,差点把你老公杀了,“不过我那陷阱大概是人为布置的,不是野兽,也不是天灾,是个蓝标。”
“说起这个,我在路上,陪一个伤员等救援来时,他跟我说,那批被踢掉的人也在这个岛上,专门布陷阱。他也是被布置了陷阱。”
“所谓的,隐藏性陷阱?”
“应该是。”徐向言又补充,“第一个黄标我没遇到,我猜,这个黄标大概也和他们有关系。”
司徒阳若有所思的点头。
“我们的衣服和兵是一样的,他们指不定就以为我们是那批挤掉他们的仇家,要把我们踢出比赛。”
这是李指导员没有告诉参与任务的人的事情。
当初的检测,那一开始就被踢出这第一个任务的二十多个兵,也在这个战场上。
他们是有复活机会的。
踢下三个兵,复活一个人。
这支被拿来做为绊脚石的队伍,最后复活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说任何事情大抵都是公平的,只要你愿意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爬,终点在那儿,他自己不会长脚跑掉。
“说仇家太过头了。”
“刀子嘴,豆腐心。”徐向言朝着司徒阳笑。
走在前面的乔殷回头看两个人,目光慢慢黯淡。
“啊——!”乔殷一声尖叫。
铺在地上的大网一瞬收起,被困在网里的乔殷被吊起来,悬在了树上。
两棵这块地方唯一的老树,枯了枝桠,一地的落叶,攀缠在一起生长,仿佛连体。
司徒阳和徐向言上前去看解开绳子的方法。
绳子绑的非常复杂,在第一棵树上还算是有活结和章法,到了第二棵树便不知是怎么打的结。大概是在陷阱没被启动前是有章法的,有人坠入之后一拉,便成了复杂的死结。
“拿刀砍断吧。”
“不行,他被吊的太高,摔下来太冒险。”
徐向言目测那树的高度,这时才发现这大概是百年老树,每个枝桠都非常粗,整颗树到了秋天落完叶子,却依旧挺拔。
“要解开?”
“解开之后,然后顺着绳子慢慢放下去。”
徐向言点头:“这树长的倒是奇特。”
司徒阳不吭声,研究着如何解开那些绳扣。
“古代是不是有这种刑罚。”徐向言问。
“我没读多少书,你还来酸我。”
乔殷在上边被吊着,原本就一天没有喝水了,现在更是口干舌燥。听到他们在下面叽叽咕咕的说话,心里更是难受。
徐向言这样的人,他从未遇到过。原本还想可以跟他有些关联,谁知道司徒阳又来跟他抢。
西南军区时被他一次次抢走比赛资格,这次在京南军区好不容易被自己拿到的名额,自己却不争气,丢了奖。听到获奖的人说,要是司徒阳来参加就不会把一等奖拱手让给我了。乔殷心里充满着嫉妒和愤怒。
乔胜利更是在他面前表扬司徒阳,说同一个时间入伍,人家已经怎样怎样,你看看你,还是这样不争气。乔殷就更怕乔胜利得知,司徒阳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他想,乔胜利哪天要是真知道了司徒阳的身世,他是不是终于觉得扬眉吐气,生出了个了不得的儿子。司徒阳和乔胜利都得逞了,那时候自己还有什么脸当一个军人。
“乔殷!乔殷,你听得到吗!”司徒阳使劲吼着。
“现在太阳大,容易脱水,你千万保持意识清醒!”徐向言喊完朝着司徒阳说,“没反应,该不是已经昏迷了。”
“我们。”司徒阳抬手看表,“我们花了十五分钟,才解到这里,一棵树还没完成。”
“这样不行。”徐向言又提高声音,“乔殷,你看叫你爸派人带气垫过来行吗,用对讲机。这绳子不知解到什么时候去,乔殷!”
“没,没事!你们解!”
两人听到乔殷的声音总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