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能往上走,我抱着你,绝对上不去。你手里有枪,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自己上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带人回来接你,你看……”
“不!”宁小芸果断地打断了高珏的话,说道:“你当我瞎呀,就这路,你现在能上去么?万一上到一半,你再滑下来,摔个好歹,到时可怎么办?我现在已经走不了了,你再摔伤了,哪怕路干了,咱们也别想上去,全得活活饿死在这。”
“可你的伤……”
“就是因为我伤了,我才不想让你再有个闪失。我这伤,离心脏大老远的呢,死不了。”宁小芸的语气,很是坚决。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高珏自己都没有把握上去呢,全是因为宁小芸的伤太重,怕给她耽误了。
“你要知道,你的伤不是轻伤,如果治晚了,很容易终生遗憾的。”高珏苦口婆心地说道。
“最多留下难看的疤痕而已,但我决不允许你为我冒险。”宁小芸仍是坚决。但高珏可以看出,宁小芸在说话时,会时不时的皱一下眉,显然是脚上的伤,给她带来极大的疼痛。该说不说,这丫头也够能忍的了。而且脾气也够犟的。
高珏思量片刻,说道:“这样吧,咱们先回洞休息,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道。
高珏抱着她回到山洞,将人放在洞口坐着,随后掏出烟来。烟都已经被淋透了,放在有阳光的地方晒着,他翘首远望,思索着,如何能够尽快下山。很快,他想出一个主意,爬到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条还短粗的树杆。
宁小芸纳闷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呀?”
“咱们今天一定得走,现在阳光还不错,风也不小,预计傍晚的时候,上去的路就能干一半。我做条拐棍,到时背着你,拄着上去,应该没问题。”
“这法子还行。”
雨就是一阵急雨,不过下了一个来小时,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雨后天晴,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高珏静静地坐着,只等一旁的烟盒干了,便行出发。
北安县,闫冰的家里。
在客厅,闫冰的母亲、父亲,还有三姨,呈品字形坐着,闫冰坐在三人的中间,此刻的小丫头,心中七上八下,满是紧张。
“冰冰,你那个叫高珏的镇长朋友,妈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初差点让他给骗了,还以为他那个镇长有什么了不起呢。你三姨夫在北安酒厂工作,他们酒厂早就传遍了,说高珏得罪了他们厂长,这个镇长最多干一年,就得下马。等他下来之后,下场还要更惨。你跟着他,一点好处没有不说,而且据你三姨夫讲,你这次被下放到列山,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和他划清界线。你的新工作单位,易观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是县里的粮食局,工作很轻松,一天也没什么事。人事局那边,很快就会通知列山,把你调回来。”闫母侃侃而谈,讲了一番。她的语气,先是严厉,后是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