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指耶律,此刻耶律坐在暖阁里,看着舞台上扭动的祁凉月,很是愤怒。那天清纯又羞涩的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她,原来,是这种人……那我的一片心意,又算什么呢?!印象里的完美无暇和现实中的自轻自贱,强烈的对比使耶律烧红了眼,曾经的美好印象如今全是这人的伪装,全是欺骗。那边耶律看舞看的怒火中烧,这厢台下的初恋看凉月跳舞也已有近半个时辰了,喝了几盏茶,却并不曾用过什么餐,面上平平静静,心里却很苦涩:她不愿同我回宫,却留在这种地方,跳这种舞,她,又置我于何地呢?这一刻,这两人心中的声音,诡妙的出现了重合的部分。大约一刻钟,凉月舞毕,退下台去,一个青衣童儿随即上台宣布献舞已毕,若有意愿留宿者请来东苑,不愿留宿者请来西苑,尚有藏钩对联投壶一类玩意儿博君一笑。宣布罢,方要掌灯,台上突然有人飞身掠过,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听一幼婢惊叫:“小姐!凉月小姐被掠走了!快来人啊,凉月小姐被贼人掠走了!”初恋闻声也飞身向那贼人追去,众人惊呼,碗碟坠地,幼婢哭泣,龟公叫喊,霎时间醉玥里已乱作一团。严子敬坐在珠帘之后,微微的笑。只一会的功夫,二楼上房门纷纷打开,无数幼婢龟公涌下楼去,掏出怀中早已准备好的夜明珠一颗一颗放入嵌在壁上的兽首口中,霎时间醉玥内亮如白昼,无数的夜明珠,无数花娘躺在床上,换来的夜明珠啊……人已奔走的不剩谁了,唯有初恋已将那贼人拦下,二人在一楼相峙。那贼人,显然就是耶律。掂量着时候差不多了,严子敬再次确认形象之完美动人,快步走出小阁,走至栏杆旁,俯视着楼下。凉月显然已经看见了临月蓉,哽咽着大喊一声:“月蓉!”这一声喊,让影帝如愿以偿的收到了两个男主的目光。!临月蓉看向楼下,招牌性地垂鸦睫轻抿唇,面容清丽。两个男人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心悸感。或者说,心动。耶律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浓重:何以眼熟至此?在何处见过?四周,龟公们举着木棒气势汹汹的成包围圈向中间逼近,却被临月蓉用手势制止。临月蓉眼神复杂,再次艰难的向前迈出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猝然倒地!伴随他倒地的时祁凉月撕心裂肺的一声月蓉,两个男人几乎冲上楼去接住他。一旁的幼婢连忙搀住他,他太轻,一个小姑娘就能扶起他,龟公们也忙不迭上楼,耶律知道现在是趁乱逃走的最好时机,却不知为什么有些恋恋不舍,忍不住再抬头看一眼楼上倒地的人,终于咬牙带走凉月,初恋也举剑跟着追出去。装晕的严渣幸福的倒在萝莉们的怀中,享受的听萝莉们奶声奶气的啜泣着喊主子,轻松坠入梦乡。
☆、第7章
严子敬这次是真的累了,为了月圆之夜将计划完美的实施耗费了太多心力,这一睡,就足有三四天,好不容易醒过来,严渣精神终于饱满,洗漱之后照照镜子,啧啧啧啧……小脸又瘦了一圈,很是憔悴,分外惹人怜惜。
在身上盖了一件长袍,严子敬发也不束就坐在桌边喝茶,静静的等初恋的大驾光临,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
差不多把绿茶喝的没什么颜色了,楼下才传来初恋模糊的声音,只听见幼婢清脆的回答:“主子刚醒,我这就去通报,您请稍坐。”
严子敬懒懒的站起来,踱到镜子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临月蓉的仪态,冲镜子里的人露出了一个楚楚惹人怜的笑容,点点头,收敛笑容,猛然回头,飞快的扑到门上,撞开门冲到栏杆旁,看见了正在喝茶的初恋,初恋听见楼上跌跌撞撞的声音也抬头来看,视线相撞,临月蓉露出一个欣慰又惊喜的表情。
看的初恋心里一软。
临月蓉扭头慌忙向楼下跑,长袍太重,压垮了临月蓉单薄的肩,磕磕绊绊的在离初恋还差一步的地方差点绊倒,初恋一伸手,将美人揽入怀中。
大红的袍滑落,入手的是只隔了一层纱的温软,皮肉滑腻,低头是柔顺的青丝,有轻轻的栀子香,只让人心神都一荡。
临月蓉像断了翅的蝶扑进初恋怀里,再抬头眼里已蓄了莹莹的泪,他抓紧初恋的衣襟,迭声问:“她怎样,怎样……”
初恋几乎已忘了怀里的人是情敌,满心愧疚,不由抱紧了临月蓉,低声说:“抱歉。”
临月蓉面上愈发绝望:“怎么会,怎么……”
内部的严子敬的刻意收紧手指,骨节失去血色,显得苍白而美丽,肩膀轻微的抖,头部微微低下,脊骨放松身体缓慢下滑。
然后被抱得更紧,他,在无声的安慰这个人。
初恋静静地注视着怀中的人。
被精心控制的一滴晶莹的泪从柔媚的眼角,流至精巧的下颌。
“不必担心,我会尽快查明那贼人身份,不出两月,必将凉月追回。”初恋沉静回答,随即放柔声音,“不要哭了。”
临月蓉努力收住泪,将头埋进初恋怀里,闷闷的点头。
初恋下颌抵在临月蓉头顶,轻轻笑出声,而后放松的叹口气,静静的闭上眼,更紧的拥住临月蓉。
两人静默的伫立,仿佛相爱。
耳边是一片长久的静。
————————————————————————————————————我是严渣成功摆脱责任的分割线————————
严渣从主控界面调出剧本,哗啦啦的翻。
《共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