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鬏不必有其他多余的猜测,瞬息之间就认出了那双手的主人。他生平所交之人只有,只得李斯横一人有着这样的一只手。或者说,仅得李斯横一人,值得他这样费尽平生所有的心思去细细揣度。
李斯横比候鬏高上许多,如今,候鬏是盘腿坐在地上,而李斯横则是半蹲在他的身后。李斯横一手轻轻抚摸墓碑上的照片,将上面细小的灰尘抹去,而另一只手则绕过候鬏的脖颈,将他整个人都用力扣在了怀里。
他知道,他的小少年正在经历一场多么残忍的事情,即使,作为当事人的候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悲伤的。
但是,但凡是人类,除了强迫自己不断适应之外,哪有能够真正淡然的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