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地望着笑得十分得意的陈渡,一爪子就招呼上去了,拍在这个人紧实的胳膊上,“你从哪弄来的?”言语里的惊喜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出来。
“汪汪汪!”就在陈渡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脚下的大富就不甘寂寞了,已经完全张开了的大富已经到了白修年膝盖,长着嘴巴叫唤的时候还挺威风的。
“怎么?还有你的功劳?”端过其中一个碗,白修年随着男人进了屋,一旁的遇岁也好奇地凑上来。大富是随着陈渡一起出门的,也不知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中午吃完饭后就说这要出一趟门白修年平时也不管他的行踪,若放在以前还会问上一问,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之后连话都不愿说了,仿佛一开口就会被空气里的寒意带走身上的温度。
“这大富啊就是嘴馋了。”陈渡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带着笑意的眼睛似乎喊着融不掉的春水,就这么直直地望进了白修年的眼里。“你这几天一直喊着冷,所以我就早起天就让谭洋在镇上带了些肉和面粉回来,中午我去了一趟谭阿麽家,想了想就跟着谭阿麽学着弄好了。”指了指多好的肉末。
“剁肉的力气我有,但饺子皮我就没办法了,就麻烦谭阿麽多弄了些。”说着抓了抓脑袋,也不知是不是被媳妇儿给惯坏了,以前一个人过日子的时候厨房里的事还能做一些,现在完全不行了,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拿拿东西。
“你呀,别总是你麻烦谭阿麽,这些我都可以做。”喜滋滋地瞪了对面的人一眼,一到冬天,白修年就恨不得把露在外面的头和手缩进衣服里头,争取做一只圆滚滚的皮球,但负责一家人的温饱,白修年自然无法端着手,很多事情都得亲自去做。虽然有些觉得对方太纵容着自己,但无法否认,心中的愉悦正在飞快蔓延。
“我去洗个手把饺子包起来,你们把桌子放到外头去。”有太阳日子,舒服着呢。
搬好凳子坐好,白修年把从厨房拿出来的筷子插在切碎的肉里头,拿起一块饺子皮放在手掌上,另一只手用筷子夹起一点肉,放在皮的正中央……
“哥哥,我也来帮忙。”一旁的白遇岁看得有趣搓搓手也跑去水盆边洗好手,搬来凳子就坐下了。
升级了的手残星人陈渡表示他还是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媳妇儿的盛世美颜吧,别去折腾吃的就行。
“好了,把饺子放进去吧,别晒硬了。”两人合力把桌子连带上面的饺子搬了进去,时间还早,饺子也易操作,白修年重新躺回躺椅上,手中变就多了个红彤彤的苹果。
和村里人不同的就是,每年一到冬天,大家的脸上都出现干裂的现象,绷着的别提多难受了,所以一到冬天,放眼望去都是脸上起皮的人,唯独陈家的人十分不一般。
他们脸上不仅没有干裂的现象,皮肤竟然水水嫩嫩的,就跟几个月的婴儿一般,瞅见了让人十分羡慕。
其中的原因自然少不了空间泉水的滋润,但和白修年每天督促每人每天必须一个水果的要求也有很大关系,再加上冷风一吹在脸上就逃不了红彤彤的命运,被人看见了还直叹白修年气色多好呢。
整天躲在屋子里的柳福笛难免听见来赵家拜访的人多说几句外头的事,这听得最多的就是陈家怎么怎么样,白修年怎么怎么样。
捏了捏交握的手指,柳福笛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里那个气啊。
以前一直压在白修年的下面,村里人没回都得在自己面前带上白修年的名字,好像不把两者比上一比就不痛快。起先柳福笛是不在意的,一个不被重视的小哥儿而已,就算长得再好又怎样。
柳福笛不是没有见过白修年,整日低着脑袋,看不见脸,整个人瘦巴巴的,也没有几两肉,衣服也脏兮兮的,让人看见就想躲着。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赵家看上呢?
无非就是那流云印,可是自己也不差啊。
整了整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柳福笛自此就多了一种无法探究的自信,这种自信在嫁给赵寅的时候得到了完美的升华,嫁给陈渡这个粗莽的男人其中他也出了不少力,因为他太想看白修年绝望的眼睛了。
可是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白修年没有想象中的落魄,所嫁之人也仿佛在一夜之间洗去所有不好的代名词,甚至每天都在刷新着大家对他的印象,完完全全地代表着每个哥儿心中每一个完美的汉子,柳福笛无疑是心动的。
他原以为嫁给赵寅之后会收获曾经期盼的爱情,但享乐的生活和无法预料的触动只能选择一个,他也选出来了。
但白修年为什么可以。
陈家盖新房子,吴英被赶出去之后空出来的房子和田地,送白遇岁去念书,甚至白修年越长越好看了。
有人说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从他的脸就能看出来,白修年确实过得很好。
长舒一口气,但好在自己的肚子争气,嘴边嗤笑一声,现在得意有什么用呢。白修年这么长时间肚子都没有反应,不知道他夫君还能宠爱他多久。
若是生不出来就有好戏看了,柳福笛轻笑着想到。
捻起一块小点心放进嘴里,所以说啊,他才没有后悔过。
“大富,你又抢我苹果!”躺在太阳底下打着瞌睡的白修年拿着苹果的手垂在一旁,被旁边虎视眈眈的大富一眼就瞅见了,找准机会就一个飞跃,叼住大半个苹果就遁走了,眨眼间狗影都没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