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在严忆额头吻了一下,说:“这件事之后,是一定要老实一阵子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跟孩子有事的。”
陪同的律师是个好人,看出惊蛰紧张,便安慰他不用怕。探望的一应手续也都是他去办理,似乎跟看守人员极为熟识,一路绿灯。惊蛰心里惴惴不安,手心里全是汗,听见律师对旁人说自己是他的助手,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人,那人笑着询问了自己哪个大学毕业的,他随便回答了一个,也不知道回答的对不对。
坐在探望室里浑身发抖,只觉得竟然这么冷,明明一月下旬了,竟然还是这样,寒入骨随。
探望室的门有些老旧,开启时吱呀作响。惊蛰像触电一般,随着声音抬头,十九穿着灰黑的囚服,原本有些不服帖的碎发全被剃平,看起来竟然像极了高中被学校勒令剪发的学生。他仰着头,坐在桌子一边,努力看着十九,刚想笑一笑,眼前却忽然模糊一片。
十九站在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惊蛰猛地低下头,他才几步跨到桌前,戴着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