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对父子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警方在看了监控录像后判了正当防卫,顾碎也被检查出了轻度的精神分裂,毫无疑问,当时江文涛一定是想要对这个私生子做出一些惨无人道的暴行。
顾碎与莉密尔相似的眉眼让人不难猜到江文涛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江入画的心就揪了起来,他生恐顾碎知道了自己对他的那点龌龊心思以后厌恶自己,于是便免不了的紧张慌乱。
江文川要江入画做的事绝对不简单,他要江入画把莉密尔死前的最后一件作品,那朵玉雕的玫瑰偷出来。那玫瑰当年被顾碎的亲生父亲带去了法国,顾碎出国后没多久就一掷千金把它买了回来,江文川坚信这朵玫瑰会是用来威胁顾碎的筹码,江入画却觉得不然。
没有什么能威胁到顾碎,除了他的玫瑰夫人。
咬了咬牙,江入画下了飞机,转了几站车又走了几公里路才找到了顾碎家,一见到那房子他就惊呆了。
江文川说顾碎飞黄腾达了果然不假,那地处偏远的别墅大得像是一座小型的城堡。
江入画犹豫了一下才走到那气派的院门前按下了门铃,过了好半天才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过来开门:“您是?”
“是顾碎家吗?”江入画假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我是他以前高中的校友,正好路过这一片,就想过来看看他。”
话还没说完他就想打自己耳光:碰巧路过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
那管家果然微皱起了眉:“您贵姓?我去问先生一声。”
江入画忙陪笑道:“免贵姓江。”
管家的神情微变:“江入画先生?”
“是的。”江入画有些狐疑。
“赶快请进吧,顾先生前些日子还提起过您。”管家忽然笑了起来,“顾先生现在在沐浴,您可以四处走走——请务必留下来与他共进晚餐。”
沐浴?
江入画嘴角抽了抽,耳根有点热,面上不动声色。
“那麻烦您了。”他笑着对管家点了点头,又作出一副惊艳之色,“这房子真大!我可以参观下吗?”
“请您随意参观。”管家带着礼节性的微笑点了点头,引江入画穿过院子,走了近百米才到正门,“顾先生在顶楼沐浴,我要去为他准备晚餐,您可以到处看看——往西走就是先生的书房和藏品室。”
江入画的眉头跳了跳,藏品室?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心跳有些加速,他面上仍然十分平静,笑着与管家道了别,便看似漫不经心地在这栋豪宅里边晃悠,东转西转了好半天才转进了向西的走廊里。
这一条走廊是与众不同的,客厅及其他走廊铺的都是复古的彩绘地毯,唯独这一条铺着宽大柔软的雪白长毛毯,连带着整条走廊都更加温馨明亮了起来。
江入画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了鞋,赤着脚走在那雪白的毛毯上,发现这毛比想象中的还要长,几乎覆盖住了他的脚踝。
细软的皮毛莫名其妙地让青年想到了马索克,他整个人都僵直了抖了抖。
“想点正常人该想的东西吧江入画,你已经精虫上脑,没救了!”他暗骂了自己一声。
越走越深,里面越昏暗,江入画想要开灯却没有找到开关,他惊恐地发现这条长廊里竟然一盏灯也没有装,反倒是这白毛毯越发显得光亮柔和,像是在云端一般。
这别墅处处透着诡异。
他吸了口气,有些胆怯地想要回头,忽然发现几乎在长廊的尽头有一扇门。
江入画鼓起勇气把门开了,铺面而来的阳光让他有些傻眼。
那是一间非常大的书房——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图书馆。壁炉,落地窗,连着外面的长毛地毯,墙上挂着的世界名作,桃花心木的书柜,上万册的藏书,一切都奢侈精致到了极点。
他缓缓地走了进去,花了好半天功夫小心翼翼地绕着那书房走了一圈,终于在书房最里面发现了另一扇门。
估计就是那所谓的藏品室。
倒底是做贼心虚,江入画苦笑着摇了摇头推开门进去,有些惊讶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藏品室。
这是一间整洁的客房。里面的陈设很单调,只有简单的床铺衣柜和一间不大的卫生间。唯一有些令人咂舌的是,那卫生间是全透明的,像是嵌在房间里的一间玻璃屋子。
江入画一想到顾碎兴许会在这里面宽衣解带脸上就烧得慌,连忙移开了视线。
他逼迫自己想些别的什么:这条长廊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并没有看到管家口中说的藏品室,难道那书房里还有什么玄机?或者这间客房就是所谓的藏品室?
江入画将信将疑地将手伸向那两个衣柜,犹豫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不起了顾碎,我逼不得已的,如果你觉得冒犯了就把我打一顿吧,我保证不还手。”
顶楼。
男人从浴池里出来,身上松垮地披着一件浴袍,头发上还带着斑驳的水迹,他背对着门轻声问道:“晚饭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先生。”
他点了点头,接着仰起头继续看着前方。
房间的尽头是一块巨大的液晶屏,里面的画面很清晰,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视频里的青年盲目又慌乱地在他的书房里走动,接着进了他的藏品室,对着透明的浴室耳根发红。
男人嘴角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他静静地看着奔走的青年,从他圆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