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狂地荼毒了他的阿荫多久,不,许天奇感觉头顶冒起袅袅青烟,为什么要用这玩意儿?这时候仿佛怕他被打击的不够似的,叶之荫拉拉他的胳膊,“不要用那个蓝色的,薄荷的……凉。”
……
“那你说,用哪个。”崩溃边缘的许天奇听话地丢开那支蓝色的瓶子,上面写着“极爽!”令人不忍直视,叶之荫松了口气,找出一个橙色的塞给他,搓搓手,“经过我的试验,这个效果是最好的。”
……你他妈的还试验过了。
“比较温和。”
是么,确实,瓶子上印着“温和型”三个大字。许天奇觉得自己要萎了,叶之荫挤出一个笑,“我写了份报告,你要看……”
“不要。”
许天奇摸摸他的脸,“我弄得你很疼吗?……除了那一次。”
叶之荫不知该如何准确回答这个问题而同时又不会伤及的自尊心,许天奇看着他迷惑又纠结的表情,尴尬道,“嗯,我,了解了。”
“还……嗯……差不多。”叶之荫模棱两可,“你慢一点,就好了。”
“哦。”
“那个,之前,要用点,润滑剂。我似乎……分泌不出很多……液体。”叶之荫很紧张,这段话他背了大约一个星期,“我……的身体,有点,小……毛病。”
“嗯,嗯。”许天奇拿着那个橙色瓶子,打开,倒出来一点。半透明的粘稠液体,散发着橙子的味道。“你喜欢?”他问,“效果好,”叶之荫缩起身体,磕磕巴巴道,“这个是,有点,热的。”
许天奇看着他下意识颤抖的腿,沉默片刻,“要不,算了吧。”
“为什么?”叶之荫往后缩了缩,“你不喜欢……我陪你睡觉吗?”
“喜欢。”
“那那那你……你来吧。”叶之荫闭上眼睛,他终于想起来那句遗忘的台词,“你,你先爽爽。”
以往,在两年的婚姻生活中,叶之荫几乎没有体会过xìng_ài的美好。荷尔蒙确实可以把人变成野兽,但每次许天奇抱着他进入的时候,他总怪异地感到灵魂脱壳飞到半空,苍白的如同鬼魂一般,憎恶地盯着床上交媾的两个人。异物在体内进出在滋味犹如酷刑,许天奇太过粗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认为,是自己心理的抵触。
接触这种抵触很难。自从决定坦率地和许天奇谈一谈,他就一直在认真地学习如何克服对性事的厌恶感。这是婚姻的重要组成部分,每本关于婚姻问题的书籍无一例外地提到这一点。叶之荫做了笔记,虽然他依旧不明白亲亲摸摸搂搂抱抱的意义,不过至少他有了可喜的进步——他可以顺利地与许天奇接吻了,这是个不错的兆头。
现在,要进行下一步。
许天奇挤了很多润滑剂在手上。他很少用这玩意儿,o在发情期自动分泌液体,足够他畅快地活动,平常受到信息素的影响,o情动后也可以分泌一些体液,不过叶之荫……
他的心沉进肚子里。
不受信息素影响,意味着对方不喜欢自己。想到这里许天奇有些失落,威风凛凛的小兄弟慢慢垂下了头。他垂头丧气地抱住叶之荫,清凉的气息围绕在他的身畔,o担忧地摸摸他的小平头,“不高兴?”
“没什么,空调有点凉。”许天奇撒完谎,轻轻地将人放平,“要是,不舒服,你就告诉我,”他嘱咐道,“我尽量……动作轻一点。”
“好。”
沾了润滑剂的手指在那个紧闭的穴口附近转了个圈。许天奇磨磨蹭蹭地揉着那个地方的肌肉,一面揉一面拼命想,他妈的,指甲是不是修过了——叶之荫绷着身体,僵硬如石头,许天奇硬着头皮揉了半天,“我……我能进去吗?”
“等一下,等一下。”叶之荫一张脸涨得通红,“这这这样不行,你等半分钟,我,我自己来。”
(五)
他拿过那支空了一半的橙色润滑剂,挤在左手手心,右手食指沾了一层,小心翼翼地探到身后,突然浑身一凉,寒毛炸了起来。
许天奇饿狼一样盯着他,叶之荫抖了抖,并起大腿,“你先,回过头去。”
顺从地转过身体。叶之荫背对着他,蜷起身体,手指缓缓探进体内。这个动作o已经做得相当熟练,探进一个指节,转一圈,抽出来,因为第一次在有另外一人在场的情况下做,他依旧免不了羞涩和紧张。
也许……应该去浴室,顺便冲个澡。叶之荫缓慢地进行着抽送,这款润滑剂质量很好,温和,比那什么薄荷的舒适一百倍。就在他打算将中指一起伸进来的时候,手腕猛地被抓住了,许天奇喘得像匹暴怒的狼,一把揽住他的腰,恶狠狠道,“够了没?!”
“没。”叶之荫顺嘴答了一声,一根手指不够啊,你那家伙——准备好的答案还未说出口,许天奇拉开他的腿,两根手指干脆利索地插了进去。
没有预想的疼痛,但滋味有点奇怪。叶之荫很怕在对方面前摆出两腿大张的样子,他搜索过类似的图片,总觉得太不堪入目。然而许天奇似乎对他这幅凌乱的模样非常激动,他压着他的身体,手指快速地进进出出。身体某个部分开始发热,叶之荫满脸潮红,推推许天奇的胳膊,“我觉得……可以了。”
许天奇把他朝自己拽了拽,顺手摸了个枕头垫在叶之荫的腰下。“我进去了啊,”他板着脸,“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哦,有一个。”叶之荫克制不住气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