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和天族的一战,败在老夫手下的人太多。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阁下是谁,老夫的确记不得了。”邓龙长老脸色丝毫不变,慢条斯理地说道。
其余的帝宗玄皇长老,纷纷大笑。
那瘦长的天族老人,脸上泛起了一阵清气:“好一个狂妄老匹夫!我乃天行绝,百年前只因境界不够,败于你手。可现在,我已经更进一步,踏入无敌玄皇境界。而你,还在原地踏步。现在动手,我百招之内,必定杀你!”
“这次天族是你带队,来我帝宗挑衅?很好,那么杀了你,天族就没了领头之人,对不对?”邓龙长老枯槁的身躯气息陡然大涨,他踏前一步,苍老的眼眸中投射出锐利的光芒,仿佛一头老狮子亮出了獠牙,“天行绝,那老夫便给你一战的机会,如何?”
两大无敌玄皇,遥遥对峙。
梁丘露等人的眼眸中,闪过担忧之色。邓龙长老年事已高,气血衰退,全仗着玄功深湛,这才能维持强横的实力。他如果战斗的话,百招之内,是实力最强盛的时候,但过了百招,强行提起的血气就难免滑落,被敌人寻到可趁之机。天行绝放言百招击杀邓龙,也正是欺邓龙年老。
看到邓龙如此豪勇,天行绝的脸色没有变化,不过心中却还是有些忐忑起来。百年之前,邓龙那恐怖的压倒性力量,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过了百年时间,虽然邓龙境界没有更进一步,不过其战斗力,尤其是前百招之内的战力,必定是更上一层楼。
“绝叔祖,您似乎忘记了。这次应当是由我,来挑战帝宗同辈高手!”一个冷漠的声音,在天行绝背后响起,随即一名青年强者。缓步悬空走出。
天行绝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说道:“好,杭儿说的不错。却是叔祖忘记了,哈哈!”刚刚走出的人,正是天之杭。
天之杭主动出战,就是为了给天行绝一个台阶下。
“天族。天之杭,挑战帝宗同辈强者!”天之杭面容淡漠,“当然,如果帝宗觉得同辈之中,无人能挡我,那就请出老辈强者出手吧。或者邓龙长老这样的更老一辈名宿,也无不可。”
天之杭说的是反话。看似豪迈,实际上是以言语,将邓龙等老辈强者出手的可能性给堵死了!如果帝宗真的派出老辈强者动手,就算赢了。帝宗的声名也会一落千丈。
毕竟,天之杭今年,仅有五十多岁。虽然他已经是玄皇强者,但其太过年轻的年龄,依旧表明他只是年轻一辈。
十位帝宗的玄皇长老,纷纷皱眉。这次出战的长老中,除了厉阳之外,最年轻的长老,也是百岁开外了。派遣厉阳出战?他和天之杭倒都是玄皇初期,但天之杭却是纯血帝裔,开启血脉之力加持之后,实力逆天,甚至能够挑战玄皇后期的强者!厉阳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
“怎么,难道偌大一个帝宗,连一个可以做我对手的同辈强者,都找不到?”天之杭轻蔑一笑,“看来,帝宗也是徒有虚名,霸占了我祖帝遗留的圣器至尊神鼎,却也没有什么作为。”
帝宗长老,一个个怒容满面,当下便有长老意图出手,但是被邓龙挡下。
“我来做你的对手。”一个黑衣青年的身影,从帝宗十位玄皇的最后面,虚空走出,站在了天之杭的面前。
“原来是手下败将,”天之杭冷冷一笑,看了看面前的厉阳,“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运,居然成功突破,晋入了玄皇境界!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足以挑战我?简直可笑之极!”
厉阳毫不动怒,略一沉吟,很认真地对天之杭说道:“你开启了血脉加持之后,我的确打不过你。”
“哼!”天之杭眉峰一皱,“你以为,我不用血脉之力,你就能胜过我?谁给你的这种自信?上次在枯荣界,给你留下的教训,难道还不够?”
“能不能胜过你,打一场自然就知道了,”厉阳身上的气息,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两手一伸,两把轮刃从背后浮起,出现在了厉阳的手中,“你不是首先向帝宗年轻一辈发出的挑战么?现在我来应战了。少废话,动手吧。”
“哼哼……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天之杭反手拔出了一柄古朴长剑,斜斜一划,剑光在虚空之中勾勒出了一个潦草的字迹,赫然是个“伤”字!
这个“伤”字所形成的剑光,呼啸飞出,带着一股心碎神伤的凄凉意境,向厉阳袭来。
天之杭心高气傲,果真没有动用血脉之力加持,而是以本身的真实力量,施展悲歌剑书,想要好好教训厉阳。
但天之杭没有料到,厉阳在枯荣界中,也得到了很大的好处,领悟出了死寂意境,丝毫不逊色于天之杭现在这不完全的悲歌剑意!
轮刃划动,厉阳双手各自出现了一个黑色螺旋光弧,骤然之间合二为一,旋转着对准天之杭冲击而去。
黑色光弧的力量,和那个潦草的“伤”字剑光,轰然对撞!两种意境的对拼之下,纷乱的气流四处飙射。
天之杭神色微变,他能感受到,自己这一次攻击中的悲歌剑意,被一种死寂的意境完全磨灭!
长啸一声,天之杭剑锋霍霍飞舞,一个个潦草的文字,隔空写出,同时大喝道:“休!伤!哀!怒!殛!灭!恸!”
七个潦草的剑书,略一盘旋,快速划出,在空中留下了七道玄奥的轨迹,一种混杂着悲哀、愤怒、伤心欲绝的情绪意境,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