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弟弟在狱中悔过自新,劳改的很好,已经减刑了两次,再等等,应该就快了。
陈美兰长长的叹了口气,“等了一年又一年,为了他,我眼睛都快哭瞎了,那个不争气的啊。”提起他,又是老泪纵横,干枯的手却紧紧握住沈良思,“良思啊,良念不是坏孩子,当时他年纪小,分辨不出善恶是非,才着了那帮坏人的道,等他出来你也别不管他,好好的教他,让他走正路,妈在地底下看着你们也就含笑九泉了……”
“妈,您别哭了。”沈良思抹着母亲的眼泪,触碰到的全是干燥皮肤上一排排湿漉漉的泪水,“哭多了伤身体,我知道,我不会不管他的。”
提起沈良念,他是沈家所有痛苦和泪水的根源,沈良思心里也是一片酸楚,自己的母亲因为他,四十刚过半就花白了头发,病得骨瘦如柴,哭得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