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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带了毯子,晚上要是冷可以盖在睡袋上保暖。”
小白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庆幸地说。
“山上温度确实要低一点。”
杨邵摸了摸自己果露在外的手臂,上面都起鸡皮疙瘩了。
钱芸芸敏感一点,不舒服地说,“这山上不会不干净吧?我怎么感觉阴风阵阵的,弄得人心里发毛……”
看破真相的,是昨夜刚经历过这种杀意威胁加恐吓过的白俞。
他淡定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将自己碗里的菜拨到白玖碗里。他成功地让这世界恢复温暖与和谐。
不明真相的人们依旧不明真相。果然,有时活得糊涂才更幸福。
小白开始取笑白俞跟白玖在明目张胆秀恩爱。杨邵吹了声口哨,也开始起哄。连周铭睿眼里都闪着精光,不知在进行着什么样的算计。
“嘿嘿,我们这可是登山野、合队!既然小鱼都已经放开了自己,我们就不要客气了!让我们玷污这片美景吧!con!”
小白将最后一口饭填进肚子后,便迫不及待地拉起周铭睿往小河那边跑去。
白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放开了自己”了?
周铭睿也表示抗议,“才吃完,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话虽如此,却还是乖乖地任小白将他拉走。
钱芸芸作为女人,还是要有点矜持的。等大家吃完饭,便跟白俞一起收拾残局,清洗碗筷。
鉴于小白跟周铭睿要开始“玷污”小河美景,白俞提议到上游去洗。所以白俞跟钱芸芸走得有点远。
原地就只留下了杨邵跟白玖两人。
杨邵吃饱喝足,嘴里叼了根牙签。见白玖坐在原地仿佛化身雕像了一般,猜他是不习惯,有点拘束。
于是杨邵主动坐了过去,还胆大包天大大咧咧地将手臂搭在白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白玖的眸子睨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危险。
奈何杨邵天生粗神经,只紧了紧自己的外套,搭在白玖肩上的手纹丝不动。
“我们小鱼,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堪称绝世好男人了。我看得出来,小鱼是真喜欢你。我跟他是兄弟,他喜欢你,我便把你也当兄弟,我祝福你们俩。但是你要是敢做对不起他的事,我绝对会打得你半身不遂!”
杨邵说便说,说得激动,还拍了拍白玖的胸口,表示威胁。
这一拍,便发现白玖的身材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有料。
“哟!你这胸肌不错哦!”
杨邵说着还放肆地去捏了捏,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胸肌。遗憾地发现自己根本比不上人家。
杨邵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不愿拿自己短处去衬托白玖的高大伟岸,杨邵果断转移话题,“小鱼心眼儿特别好,对朋友都是掏心掏肺的。他就像我亲弟弟一样。”
白玖僵硬着身体,脑中已经模拟过上百种将杨邵的手臂弄断的方式。为什么不是杀死杨邵的一百种方法?杨邵是白俞的朋友,他当然不会杀死他。
“白俞跟你说过他的过去吗?”
迟钝的杨邵依旧没发现身边的危险,问了白玖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白玖暂时收起了杀意。他没有回答,他等着杨邵自己说出来。
果然,杨邵开始絮叨他跟白俞在大学的事情。
“那时我家里困难,母亲又生了重病。生活费没有,学费交不出。母亲的医疗费也没了,被医院赶了出来。那时我都要绝望了。”
说到这里,杨邵神情有些黯淡。同时也终于将搭在白玖肩上的手放下来。
停了一下,他继续说,“白俞那时比小白还要没心没肺,都那档口了,还拉着我去玩游戏。不止是简单的游戏,还要打赌。一开始只赌小的,输赢不过一根烟。后来上了牌桌,赌得大起来。第一次我小赢了一把,不得不说,心情轻松了不少。”
说到这儿,杨邵又停下来,似乎在回忆那时的一些细节。嘴角不自觉勾起,显示出他的好心情。
“其实只是白俞的小把戏。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白俞拉着我玩牌,每次我都会赢。有时赢得多,有时赢得少。当然也会输一两次,但输的绝对比不上我赢的多。那时我以为是我运气好,牌技好,一点也没怀疑。我赢了我的学费,甚至赢了我妈的医疗费。”
“其实是他故意让你赢的。”
白玖突然开口。
杨邵拍了拍白玖的肩,“聪明!你知道为了不让我发现这一点,他是怎么做的吗?他甚至花钱雇人来输钱给我!他还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我永远都发现不了。”
“但你发现了。”
白玖说。要是没发现杨邵也不会跟他讲这段往事了。
杨邵点头,“我发现了,当时觉得小鱼对我肯定是真爱!但遗憾的是我是直的,不能接受他的爱。我想好了,以后一定要把钱还给他,并把他当一辈子的兄弟。然后我就一直假装不知道。然后大学毕业了,我家里经济状况慢慢好起来,我也开了自己的公司。但是白俞一直单身,我以为他还在等我。”
说到这儿,杨邵安抚性地拍了拍白玖的肩,让他别误会。
“当然啦,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一天我喝了点酒,借着酒意,就把事情说开了,劝他别等我了。结果我被白俞鄙视了一个月,也被小白周铭睿他们嘲笑了一个月。原来输钱计划虽是白俞提出,周铭睿还有另外几个同学也有参与。他们轮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