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玲道:“上次你废去我的武功,在我体内做下手脚,最近我的胸口时常隐隐作痛,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可否为我解决这个烦恼。”
张扬微笑道:“玲姐敢让我把脉吗?”
文玲来到石桌前坐下,将手腕平放在石桌之上。
张大官人不得不佩服文玲的勇气,虽然他从文玲的举动上已经判断出,她恢复武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想确信这一点仍然需要脉息来证实。如果文玲已经恢复了武功,她应该不会如此坦然的让自己诊脉。
张扬在文玲的对面坐下,伸出手指搭在她的脉门之上,从文玲的脉息来看,她和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文玲道:“是不是很担心我恢复武功?”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张大官人笑道:“有什么好担心?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文玲道:“当今这个世界,善恶难分,黑白不明,谁是魔,谁是道,你未必能够分得清。”
张扬道:“我的眼力还过得去。”他的手指加了些力道:“想要除去你体内的障碍,必须要将内力透入你的经脉,难道你不害怕?”
文玲道:“对于一个死过多次的人,生和死本来就没有什么分别,我有什么好怕?”
张扬将一缕内力送入文玲的经脉,既然文玲主动提出要求,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探寻她秘密的机会。他若无其事道:“听说你准备皈依佛门?”
文玲道:“我只是喜欢那里的清净,我不信佛!”
张扬笑道:“不信佛却终日礼佛,难得你这样坦诚。”
文玲道:“你费了我的武功,也断了我的尘念。”
“你怪我?”
文玲摇了摇头:“上天注定的事情。”
张扬道:“其实你完全可以活得更轻松一些。”
文玲道:“你和我不同。”
“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像你这么执着!”
文玲淡然笑道:“人活在世上,如果没有一丁点的信念,那么和死去又有怎样的分别?”
张扬道:“相不相信人的灵魂可以穿越时空?”
文玲望着张扬的双目,她点了点头:“如果能够选择,我不会生存在这样一个世界。”她感到腰椎忽然一阵剧痛,却是张扬催吐内力。震碎了那支隐藏在她体内的跗骨针。张大官人通过对文玲经脉的一番探查,确信她的武功并未恢复,方才放心大胆的解除了之前在她体内设下的桎梏。
文玲并没有因为解除了跗骨针而流露出半分欣慰,她的手抽离回来,目光望着这座宅院,轻声道:“先生绝对想不到他离去之后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张扬道:“我现在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把这座宅院留给我。”
文玲道:“他对你不错。留了这么一座地下宝藏给你。”
张扬道:“先生对我的确很好。对了,你说有两件事,我已经为你解决了一件,另一件呢?”
文玲道:“文家又遇到了麻烦。”
张扬愕然道:“什么?”
文玲这才将基金会的事情告诉了张扬,张扬听完不禁眉头紧锁,看来文家的麻烦可真是不少。
文玲道:“我武功被你废掉,虽然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一切只能拜托你了。”
张扬道:“你想我怎么做?”
文玲道:“姚红曦失去了音讯,那个李启帆又提前接到消息逃走。文家想要摆脱麻烦,必须要将他们找出来。”
张扬道:“这件事其实你应该去找你兄弟,他是警察,在找人方面比我更在行一些。”
文玲道:“他没你的本事,而且文家的人并不适合插手这件事。”
张大官人不由得苦笑,亲儿子不适合插手。自己这个当干儿子的难道很适合吗?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罗慧宁的事情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帮忙的。
文玲道:“李启帆可能不好找,但是找到姚红曦应该不难。只要找到她的宝贝儿子陈安邦,利用陈安邦逼她出来说话应该没问题。”
张扬道:“你想我对陈安邦下手?”
文玲道:“具体怎样做你自己掂量,身为人子,你总不能眼睁睁看
自己的干妈陷入麻烦之中。”
张大官人发现文玲变化了许多,她何时开始对文家表现出这样的关心了?张扬道:“知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凶案。”
文玲道:“怎样?”
张大官人道:“四条人命。在我的眼皮底下就这么消失了,而且我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
文玲淡然道:“武功很高,你怀疑是我做得?”
张大官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和文玲见面之前。他的确拥有这样的怀疑,可是刚刚探查过文玲的经脉,他已经能够断定文玲的武功并未恢复,所以今天她的登门造访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文玲道:“香山别院的事情已经给文家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四个人被杀,让事情变得越发复杂,你以为我身为文家的女儿会主动给家里招惹麻烦吗?”
张扬道:“当初我也以为那四个人被杀会将事情变得更加麻烦,可事情的发展并非像我想象中那样,那四个人的死,让很多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拆迁本身,可能在背后策动这件事的人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逆转。”
文玲道:“这么说,这四个人死得还算是有些价值。”
她素来冷血无情,张大官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毫不意外,张扬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能够在我的眼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