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读女戒,女则,让她学学规矩!
姜七七盖上被子,掩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轮椅上的男人,“快去啊,等人都去休息了,看你叫谁来帮忙?”
陆闻人稳了稳情绪,“既然闻不惯,你来处理。”
姜七七不为所动,甚至还将自己的小被子裹紧了些,“男女授受不亲。”
陆闻人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顾不得维持从容,咬牙启齿的提醒,“你别忘了,你是我拜过堂的妻子!”
陆闻人已经面色几变,姜七七却还是神色平静,“反正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与其相看两厌,不如咱们现在就井水不犯河水。”
陆闻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谁给她的胆子,在他家,坐在他的床上跟他这么说话的?
他涨红了脸,“看来你是不满意这桩婚事?陆某人不会强人所难,竟然你不满意,明日我就将你送回去。”
姜七七脸色不变,“行。”
陆闻人一噎,半晌挤出一句来,“你别以为我不敢。”
只是这句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姜七七打了个哈气,眼角被浸湿,一双杏眼水汪汪得,看起来很无害,“你敢,但是你不会。”
两人目光相撞,陆闻人立即移开视线,“我不会?”
姜七七却不解释,而是继续说道,“你要是送我回去,我就说你不行。”
陆闻人:“”
姜七七的洞房花烛夜,以新郎官摔门而去结束。
第一晚就与新婚丈夫针锋相对,换个人都该辗转反侧,姜七七则带着一脸的胭脂睡得安稳。
姜七七坐下屋檐下,扶额叹气。空荡荡的院子里,她的轻叹声非常清晰。
嫁过来之前,姜母就整日忧心仲仲,说陆家给书生留的东西不多,她要受苦了。
对于书生的贫穷,她也做过想象,但现实比她想象的残酷多了。
她起床之后,首先去看的厨房,那里面全落了灰,不知道多久没用了。别说是食材,柴都没有一根。
泥砌的院墙,风吹雨打,已经有几个地方开始剥落了。最严重的,中间有一块直接塌下来了,塌下的泥在墙根处堆积,上面长了不知名的野草,随风摇曳着。
姜家的院子里就有一颗大梨树,伸伸手,就能摘到梨,又大又甜,吃一个,能管上一天。
陆家的院子
举目四望,只有生机勃勃的杂草。
这种程度只有一贫如洗能形容。
眼看天光大亮,她有心找人问问,该吃什么,该怎么做饭,却找不到人。
姜七七疑惑,不是说书生还有两个姐姐,一个母亲吗?怎么一个都见不着?
就连那书生也不见人影。
肚子饿得咕咕叫,姜七七仰头猛吸了几口气,试图用空气填饱肚子。
虽说肚子饿的感觉不好,但这空气好,墙外也没有伺机而动,时刻想吸食她血肉的丧尸在,姜七七的心情不算差。
清新的空气进入身体,身体机能被唤醒,全部开始运作,于是姜七七觉得更饿了。
她来到井边,想看看能不能烧点水喝,凑过去一看,井上飘着杂草和飞虫尸体,很是恶心。
“咳咳咳——”东屋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姜七七推开门,就见一个穿红衣的人蜷着身子缩在破床上。
姜七七一愣,他怎么睡在这里了?
“咳咳咳”床上的人又咳了几声。
姜七七推了推他手臂,“书生,起床了。”
床上的人不动,姜七七索性将他翻过身来,只见这人脸上酡红,额上冒着冷汗。
竟然是感冒发烧了!
姜七七视线下移,书生睡的这张床,没有棉絮,没有草席,就垫了件婚袍,婚袍下面就是一块木板,又硬又冷,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这睡了一宿的。
虽说是初秋,白天凉爽宜人,但入了夜,还是冷的。木板冷硬,书生又没个取暖的被子,他不感冒谁感冒?
难道是因为昨晚她说的话?可昨晚她让他出去处理,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啊。他处理完伤口还是可以回来睡觉啊,就算他不去处理仍睡婚房,她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啊。
若真是因为她昨晚的几句话,就硬扛着在这睡了一觉,姜七七觉得这书生气性还挺大的。
气性大心眼小。
姜七七手背拍了拍书生的脸颊,“书生,书生?”
陆闻人没没醒来,他翻了个身,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这样子,烧迷糊了?姜七七眉头微蹙。
这书生腿上还有伤,又得了风寒,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不高,若是书生扛不过去,就这么走了,那她不就成了克夫的女人?
这可不行。
为避免以后可能出现的腥风血雨,姜七七觉得书生得活着。她站在床前犹豫了会儿,上前弯腰用力——将那书生抱了起来。
陆闻人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