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想说两句话安慰她,李妙忽然开口:“我觉得自己特别恶心。”
陶菲一愣。
李妙闭上眼,不愿意回想那一刻的情景。
“我以为我会开心,可我只觉得恶心,恶心自己,还恶心他。”
陶菲轻轻问:“他是谁?”
李妙像是没听见,她说:“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很温柔,家庭幸福。
陶菲她联想起前段时间李妙的改变,还有李妙刚才的话,终于明白了。
她看着李妙,不知是该骂她还是安慰她。
李妙问她:“我以为我爱他,可当他说他也爱我的时候,我第一感觉是失望,为什么啊?菲菲姐?”
陶菲道:“你不是爱他,你爱得是想象中的他,你可能爱的都不是他这个人,只是爱他带给你的感觉。”
李妙还是很困惑,陶菲摸着李妙的头,告诉她,“妙妙,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辛苦,但你人生还很长,后面还有很多好时光等着你,你可能会遇到一个人,你到时候就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了。”
李妙问:“都是好时光吗?”
陶菲一愣:“也许不会都是,但是一定是快乐比痛苦多。”
周香林在医院和李开源打电话,她没有别话,只要求离婚。
李开源还不知道李妙的事情,乍获自由,一边不可置信,一边怕机会溜走。
周香林和他约好时间去办手续,挂了电话,便说先回去,拜托周香梅在医院帮她照顾一下李妙。
陶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香梅坐在那儿,眼睛盯着墙壁发呆,连她出来都没看见。
陶菲叫了她一声,“你先回去休息会儿,我在这儿看着。”
周香梅回过神,慢慢站起身朝外走去。
陶菲坐下,周香梅又转回来了。
陶菲:“有什么事吗?”
周香梅站在她跟前,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遍,像要把她记得牢一点似的。
陶菲问:“妈,到底怎么了?”
周香梅摇头,“没事儿,我就想看看你。”
陶菲想说些什么,周香梅却转身走了。
她背影渐远,陶菲一直盯着她离去方向出神。
周良打来电话,李妙出事后,周香梅坚持不要他送她们到医院,她情绪激动,周良无法只能暂时避开。
陶菲说李妙情况已经好转,人也醒了,她没有把李妙说的话告诉周良,只是说李妙情绪还不太好。周良又问她怎么样,陶菲:“我没事儿,我让我妈先回去了,我在这儿先看着。”
周良这边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他拿起来一看,是周香梅打来的。
她说:“周良,我们谈一谈。”
周香梅问周良对陶菲是不是认真的。
“你怎么确定你不是一时新鲜,陶菲单纯,很多事她都不懂,但你不一样,周良,你应该清楚,你能保证将来不会后悔吗?”
“我也这么问过陶菲。”周良道,“她比我年轻,比我有更长的人生,因此有更多的机会来后悔此时所作的选择。”
周良道:“你把我看得好像无所不能,可在我和陶菲中间,我是怀疑一切的那个人,她比我更坚定,这段关系的主宰者其实是她。”
周香梅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周良看她一眼,“我会带她走,去一个我们能正常生活的地方。”
周香梅茫然地点点头,眼泪顺着她的脸滑下来,有几滴落在桌上,有一些流进嘴里,周香梅如释重负的一笑,道:“是……这样最好……”
陶菲在医院陪了两天,周香梅就催她去上班:“再请假你这个月工资还剩个屁?”
陶菲被她赶走了,但没能如她愿去上班。
庄晓梦打电话来说,她要走了。
庄父庄母知道她和小林的事之后,就一直寸步不离的监视她,深怕她再去找小林。
“他们还想我去治病。\庄晓梦苦笑,“他们说不正常,但是能治好,幸好我这些年还存了点儿钱,不然连跑路都跑不了。”
庄晓梦何曾想到,会被爱人逼得四处逃窜。临行前,她拥抱陶菲,又说了几遍对不起,泪水滚进她的颈窝里,滚烫又冰凉。
最后她朝他们挥挥手,潇洒地转身,头也不回。
陶菲站在窗前,仰头看着飞机头顶掠过。
周良站在旁边,说:“等她安顿好了,我们就去找她。”
陶菲转头对着他一笑,牵起他的手。
他们也将即将开始一场漫长逃亡。
又是一年除夕夜。
周香梅正在厨房里炒菜,周香林在一边给她帮忙。
周香林问怎么没看见陶志春,周香梅道:“去他大哥家了。”
周香林:“他不来这儿过年了?”
周香梅翻个白眼:“爱来不来,他又不是周家人。”
周家今年的年过得算冷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