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明委屈巴巴地攥着围裙,深感莫名其妙。
下午课间休息,听陈晓墨念叨李春明一点生理常识都不懂,周云飞在旁边拍着桌子笑出猪叫。半爷儿的红斑和女性的月/事一个道理,偶见一辈子不起的,但对生理机能没有影响。
对他们来说这是常识,可对李春明那样内心耿直的青年来说,也许是一点儿概念都没。也难怪,谁没事儿跟他去说这些啊,别说他不是学医的,就算他们的同学里,还有好些个学生理卫生时一脸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样子。
“他就是根木奉槌!何大跟我说,他连个嘴儿都没亲过!”
陈晓墨冷眼斜楞着他:“没亲过嘴儿很好笑?”
“呃……不是……”一想到陈晓墨还从头雏到脚呢,周云飞立马端正姿态,事不关己地岔开话题,“闻歌,把你刚才的笔记借我一下……闻歌?”
付闻歌正在愣神,被周云飞叫了两遍名字才反应过来,随手把本子拍给他,起身走出教室。
周云飞喊他:“干嘛去?马上上课了!”
“去方便,待会要是点名帮我应一下。”
周云飞转脸冲陈晓墨挑挑眉毛:“嘿,这准是中午油辣子吃多了闹的。”
陈晓墨错错眼珠,没言声。刚付闻歌听他聊起红斑的事时眼神就怔住了,这会儿又满腹心思的样子,指不定是怎么了。
进到小隔间里,付闻歌脱了裤子低头看了一眼,顿时拧起眉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又赶紧把裤子提上推门出去。他们三个起红斑的时间基本同步,前后差不过一两天。刚听陈晓墨提起,他忽然想到自己这个月也该起了,结果大腿上一点印子都没有。
自从十四岁开始,这红斑月月准时报到,现在突然不起了……呃,等等,他抿住嘴唇——好像上个月也没起,那几天正好回门串亲戚忙得完全没顾上惦记这事。
抱着胳膊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付闻歌被上课铃吵得脑子里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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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爷日日耕耘,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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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离着北平三千里地的杭州, 西湖正中,一艘画舫漂在春日午后暖洋洋的碧水之中。船头之上, 一曲《阳春白雪》自美艳的琴师指尖婉转而出, 与青山绿水相映成趣。
“龙爷好雅兴, 西湖泛舟,佳人相伴, 琴声悠扬,茶香沁人。”望向开阔的湖面, 白翰辰只觉心旷神怡,又因没能同付闻歌一起分享这江南美景而略感惋惜。
龙爷笑道:“哎, 到我这岁数, 再不享受人生就来不及了。”
正要接话,白翰辰忽觉左眼皮没来由的跳了跳,下意识地用食指抵住轻搓了几下。见他面色有异, 龙爷问:“二爷, 怎么了?”
“没事儿, 左边儿眼皮跳。”白翰辰垂手端起茶碗,轻啜那上好的西湖龙井。
龙爷探身随手拍了把白翰辰的大腿, 豪爽道:“左眼跳财,好事儿!咱这买卖一定能成!”
白翰辰没好意思躲,只能忍着大腿上火辣辣的疼挤出丝笑。龙爷就这毛病, 有事没事儿拍人大腿,丝毫不顾及自己那铜板手拍起人来有多疼。也搭上他平常接触的人大多是混道上的,皮糙r_ou_厚, 净是那斧头子弹都挨过的主,没人在意。白翰辰头回被对方拍,回去一看,好家伙,给腿上留一大手印子。
放下茶杯,他问:“您介绍我承运的这批物资数量可不小啊,四千吨,能问问是干嘛的么?”
眼中闪过丝捉摸不定的情绪,龙爷反问:“二爷,我龙贵没让您做过赔本的买卖吧?”
“那是自然。”
“所以,您把心踏实搁肚子里,自要货安全到站,一个大子儿也不会少您的。”
“龙爷,我们家老爷子当年给洋人可背过锅,那两个月大牢不是白蹲的。”白翰辰正色道,“您清楚外头现在什么世道,小到一个县城都有重兵把守。这批货要垮大半个中国,不知道运的是什么,我怎么下通关单?写大米么?”
龙爷笑道:“运费二百大洋一吨,二爷,谁肯花那老些钱运大米?您别逗了。”
“为八十万大洋掉脑袋也不值当啊,龙爷。”白翰辰笑着皱起眉头。一听龙爷给的价码他就知道这批货绝走不了正路,龙爷接活儿肯定还得抽头,到他这起码少一半的利润,所以主家开价至少三百起。
龙爷傲慢道:“我记得白老爷常说,富贵险中求。二爷,虽说现在白家是您掌舵,但老爷子的家训您可不能忘啊。”
白翰辰丝毫不介意被轻看,谈买卖,坚守底线并非是件丢脸的事:“既然您让我接这单生意,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偌大的中国您找不出第二个可以接单的人了?我是认真的,龙爷,您跟我交个底儿,到底是要运什么?”
龙爷敛起面上的随意,端正坐姿,直视白翰辰的双目:“二爷,正如你所知,外面的局势一日比一日紧张,要真打起来,不得屯点应急的东西?”
从龙爷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重点,白翰辰稍稍眯起眼:“药品?”
龙爷点头:“主要是吗/啡和百浪多息。”
“这都是禁运品。”
“要不找您呢?不管是官还是匪,就没你们白家走不通的路。”
白家趟下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