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一千条全新的汉阳造?就是在汉阳那边都不可能一次性买得到一千条全新的汉阳造,更别说我们这里了!”刘武一脸的难以置信。
卢风心里也一百个不愿意相信,可还是无奈道:“我也不相信,可我派去的人说他装作送菜的混进川南革命军营地亲眼看到了,川南革命军那些兵的确人手一条全新的汉阳造。”
“这么说,还真不能小看了王浩山。”卢永强沉吟半响,突然双目精光暴涨,猛一拍桌子,“那就打开我们的储备仓库,把仓库里的那三挺赛电枪还有那两门小山炮都搬出来,所有弹药全部用上,左营和中营还有后勤营1500人全部出动,以泰山压顶之势歼灭王浩山的川南革命军!”
这是要把巡防营全部家当都砸上的架势,卢风和刘武等盐务巡防营军官个个无比震惊,他们实在没想到卢永强魄力这么大,简直就像是压上全部身家拼命的红眼赌徒。
“父亲,这样是否太冒险了,万一……”卢风很担心如果这场战打输了,恐怕泸州就再没有他们卢家的立足之地了。
卢永强一摆手:“没有万一,抢不回自流井的盐税收入,盐务巡防营一样会完蛋。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竭尽全力拼一把,我就不信王浩山那千余人的乌合之众能顶得住我们的全力剿杀!”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卢永强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并非侥幸。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拼命。尽管他像政客多过军人,但这就是清末民初这个风云大时代的典型军人。
卢永强下达命令之后,泸州城的盐务巡防营全都动了起来,很快泸州其他势力都得知了这个消息,不过都很默契地观望事态进展,暗暗准备着如果有便宜捡就扑上去。
盐务巡防营虽然战斗力比不得各镇新军,但因为盐税油水丰厚,所以枪械兵员都还算齐整,比之一般的巡防营和绿营要好得多。
卢永强并没有掩饰,也没有办法掩饰他出兵的消息,于是盐务巡防营从泸州出兵1500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自流井。
川南革命军刚刚经历了一场恶仗,当然,这在王默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恶仗,充其量就是一场失败的突袭,可因为新兵太多还是伤亡了两百多号人。现在卢永强一下子用1500兵马以泰山压顶之势压了过来,恐怕川南革命军很难抵挡得住。
饶是川南革命军三个营长都是多年行伍,也不免对此战持悲观态度。
“怎么,这就怂了?听到卢永强那龟儿子动用1500兵马打过来,就吓得尿裤子了?”王浩山很不满意三个营长的反应,虽然他心里还是理解的。
“大帅,这次就算我们拼命,恐怕也讨不了好啊。他们兵力不仅将近我们的两边,听说卢永强还把盐务巡防营仓库里的赛电枪和火炮都搬了出来,这仗还怎么打?”葛长春苦着脸说道。
郝刚这个往日的猛将也是愁眉不展:“就我们那些新兵,恐怕赛电枪突突几下,山炮轰几炮,他们就得吓得溃散。”
“不就是几挺马克沁机枪和几门小山炮吗?只要有钱,我也能弄到各式轻重机枪和各种口径的火炮,没有兵力优势,那就用火力优势补!”王默对盐务巡防营那可怜的几挺马克沁机枪和小山炮表示很不屑。
“真的?”王浩山和三个营长齐齐惊喜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