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解决着烂摊子。
在长老们往言不恣的云尧殿走的时候,云尧殿那边却忽然跑来一位小弟子,他平日里负责的是云尧殿的打扫,这时一边跑一边叫:“峰主出来了!峰主出来了!”
长老们顿时震惊,一个个用上了魂技,飞快地往云尧殿那边赶。
他们到的时候,云尧殿里已然坐了两个人。
一人即是言不恣。
他相貌堂堂,鬓角飞扬,一双眼睛斜长,眸光流逝间尤为深沉冷酷,仿佛其中蕴藏着千年不化的冰川一般。他身着黑衣,墨发仅用一根细绳扎起,背脊挺直,盘坐在榻上,眉头紧皱,正深深凝视着他对面那人。
另一人给人的感觉温和不少,特别是眼角眉梢那股笑意,见之可亲。只是他身上衣衫凌乱,坐姿也较为随意,看着多少有些不羁。
言不恣见一群长老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眉头更皱:“怎如此慌张?”
长老们不禁苦笑,其中辈分最高,称得上是言不恣叔爷爷的言氏上上代家主言以礼脾气最为暴躁,顿时就怒吼出声:“言不恣你个小兔崽子!当了几年家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不是!非要老子教训你一顿才滚出来是不是!”
言不恣顿时面色更加冰冷起来,他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只是又想到若是不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掉,长老们怕是不会放过他,于是只能暗叹口气,对着身边的人道:“觉儿,且等段时间我们再说。”
祝方觉自然点头。
长老们这才注意到他,他们虽然知道言不恣与祝方觉之间的事情,却从未亲眼见过他。当年言不恣抱着昏迷的祝方觉走上了了峰,直接闭了关,谁都没见到祝方觉的真面目。
这时候一见,却下意识觉得这人性情有些跳脱,与言不恣完全是两面。但言不恣对待他温和的态度,又完全证明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特别是那称呼……觉儿,啧啧。言不恣叫言镜灵都只叫镜灵。一位长老暗自在心里腹诽。
就在长老们以为言不恣会让祝方觉留在这里的时候,言不恣却从边上矮柜中拿出一个锁链模样的东西,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把锁链一端扣在了祝方觉手腕上,而另一端扣在了自己手上。
长老们目瞪口呆,一位长老颤颤巍巍地说:“那是……锁魂链?”
“是。”言不恣冷声道,他站起身,长袖微展,就把手上的锁链遮得严严实实,露出的那段锁链也被他以秘术隐藏。
然而此时长老们已经陷入了一片沉寂。
那是锁魂链诶!天下仅有三条的锁魂链,非罪大恶极之徒不上锁魂链……而祝方觉,横看竖看都不像是那种千年难遇的恶徒啊!
倒是祝方觉,此时苦笑着,说了自长老们看到他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说:“言叔,你一定要这样吗?”
言叔?
这称呼又是让长老们一愣。
他们盯着祝方觉那脸蛋儿看了一会,又看了看自家貌美如花的峰主,实在看不出这两个人之间能差个辈分。
言不恣却摇摇头,暂时没打算和祝方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那好吧。”转眼间,那苦笑就从祝方觉脸上消失了,他站起身,又是那副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样子,“咱们赶快走吧,长老们应该也着急了。”
前往主殿的路上,憋不住的长老们暗自用魂技交流起来,这是个类似于千里传音一样的聊天技能。
第一个憋不住的就是言以礼:“锁魂链!这小兔崽子忒大方!就拿这么珍贵的东西过来捆自己的小情人!我当年都没这么豪放!”
……
大约最后那句酸溜溜的话才是中心。
其他长老比较正经,他们在探讨祝方觉的来历。
有位长老倒是听说过一些,他掌管着整座了了峰的出行,名为张文锦,因而对那段时间言不恣的动向十分清楚。
祝方觉是言不恣旧友之子,那位旧友在一次争斗中死去,而他的妻子早已香消玉殒,家中长辈俱都不在,因而将自己的独子交给了言不恣照顾。
不过这位长老也不知道言不恣和祝方觉怎么发展到现在这种……关系的。
长老们似乎对祝方觉和言不恣的关系并不感兴趣,反正在池洲上,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他们更感兴趣的是那位旧友的身份。
“峰主的旧友……怕不是那位祝……”
“噢,我想起来了,青竹岛岛主祝西烈。是条汉子,死得也惨啊!”
“他的妻子冯雪契死得也不明不白,冯氏到现在还在调查。”
一位长老不禁咋舌:“那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冯氏和我们关系还不错,倒不用担心……”
“嚯!你个老不羞,怕不是想着要去提亲咯!”
“笑话!冯氏十几年了也没管过这孩子,还是咱们峰主照顾的,提个屁!早是我们了了峰的人了!”
其他长老均是笑这人老不羞。
这么笑闹着,言不恣和祝方觉那边一片沉寂的样子倒并不怎么引起长老们的注意。
毕竟言不恣先前说过,大约这两人是想要在更隐蔽的场合里好好谈谈。
临主殿的时候,还是较为正经的执法长老想起来要和言不恣讲讲主殿的情况。
执法长老并非言氏子弟,他名为徐深寒,是言不恣的师弟,长相十分秀美,因而对外总是露出一副严苛可怖的样子,完全学了言不恣的样子,可惜外表过于柔和,实在没有任何震慑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