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接过仙豆,看了眼掌中不起眼的豆子,毫不犹豫地吞入口中,随后一愣,满脸不可思议地从地上站起身子。运功感受了一下完好无损的身体,随即反应过来,急忙躬身道:“多谢前辈援手,如今小道内伤尽去。”
景添轻笑一声没有回应,飘到大殿内上首座位上降下身形坐了上去。随后转向扮作道童的张无忌道:“哦,这不是当年中了寒毒的小子嘛,怎么样,学会了我留给你的九阳神功了?”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张无忌听到景添的话一愣,随即激动地擦去了脸上的伪装,对景添道:“原来九阳神功是前辈赠留与我,无忌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说完大礼跪拜了下去。
见景添点头微笑之后,承认了身份的张无忌与武当众人自然一番相见欢,痛述离别想念之苦。
待众人得知因由后,具转身再次感谢景添。
用念力扶起众人后,景添目光转向张三丰,问道:“如何,二十年过去,功法创造出来了吗?”
张三丰听到景添询问,充满自豪地对景添滔滔不绝地汇报起来。
听到张三丰眉飞色舞的述说,景添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既然如此,正好你徒弟徒孙都在,你就教授他们,我顺便看一看就是了。”
本来张三丰刚才受伤后就有把武功传下去的打算,如今听见景添这么一说,也没有拒绝,顺势对着俞岱岩与张无忌教授起来。
景添也一边听一边开启腕表记录,并不时默默运转内力,按张三丰的太极口诀运转,研究着。
大约有一个小时,教授完毕的张三丰见徒弟悟性不佳,正将希望放在张无忌身上认真教导。不断解说中,忽然听得前面三清殿上远远传来一个苍老悠长的声音:“张三丰老道既然缩头不出,咱们把他徒子徒孙先行宰了。”
另一个粗豪的声音道:“好啊!先一把火烧了这道观再说。”
又有一个尖锐的声音道:“烧死老道,那是便宜了他。咱们擒住了他,绑到各处门派中游行示众,让大家瞧瞧这武学泰斗老而不死的模样。”
后山小院和前殿相距二里有余,但这几个人的语声都清楚传至,足见敌人有意炫示功力,而功力确亦不凡。俞岱岩听到这等侮辱师尊的言语,心下大怒,眼中如要喷出火来。
张三丰道:“岱岩,我叮嘱过你的言语,怎么转眼便即忘了?不能忍辱,岂能负重?”俞岱岩道:“是,谨奉师父教诲。”
而后张三丰转身对景添躬身道:“抱歉前辈,小道德性不足,再次打搅到前辈了。”
景添听到,摆摆手,随意地说:“无妨,江湖嘛,就那么回事,你打我,我打他的。莫名其妙又无聊透顶,既然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也是人之常情。走吧,去前面看看,如果有麻烦,我再给你做最后一次主,然后我就要飞升了。”
几人听到后不由一惊,随即又高兴的恭喜起来,眼神中藏不住的向往之色。
景添也不多说,起身带着众人一起向前殿走去。
四人来到三清殿上,只见殿中或坐或站,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总有三四百人之众。
景添旁若无人地走到殿中上首坐了下来,张三丰则站在景添身边下首位置,冲殿内人群打个问讯为礼,却不说话。
俞岱岩先是看了看景添,见景添一脸无所谓后才大声道:“这位是我师尊张真人。各位来到武当山,不知有何见教?”
张三丰大名威震武林,一时人人目光尽皆集于其身,但见他身穿一袭污秽的灰布道袍,须眉如银,身材十分高大,此外也无特异情状。
张无忌看这干人时,只见半数穿着明教教众的服色,为首的十余人却各穿本服,想是自高身分,不愿冒充旁人。高矮僧俗,数百人拥在殿中,一时也难以细看各人面目。
便在此时,忽听得门外有人传呼:“教主到!”殿中众人一听,立时肃然无声,为首的十多人抢先出殿迎接,余人也跟着快步出殿。霎时之间,大殿中数百人走了个干干净净。片刻,只听得十余人的脚步声自远而近,走到殿外停住。
张无忌从殿门中望去,不禁一惊,只见八个人抬着一座黄缎大轿,另有七八人前后拥卫,停在门口,那抬轿的八个轿夫,正是绿柳庄的“神箭八雄”。心里不由一动,暗自沉思。
这时,轿门掀起,轿中走出一个少年公子,一身白袍,袍上绣着个血红的火焰,轻摇折扇,正是女扮男装的赵敏。
张无忌心道:“原来一切都是她在捣鬼,难怪少林派一败涂地。”
只见她走进殿中,有十余人跟进殿来。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踏上一步,躬身说道:“启禀教主,这个就是武当派的张三丰老道,那个残废人想必是他的第三弟子俞岱岩。”说完后看向坐在首位的景添,却并不认识,只能眼神示意了一下赵敏后微微摇头。
赵敏听完后也奇怪的看了眼景添,随后点点头,上前几步,收拢摺扇,向张三丰长揖到地,说道:“晚生张无忌,腆为明教教主,今日得见武林中北斗之望,幸也何如!”
张无忌大怒,心中骂道:“你这贼丫头冒充明教教主,那也罢了,居然还冒用我姓名,来欺骗我太师父。”
张三丰听到‘张无忌’三字,大感奇怪:“怎地魔教教主是如此年轻俊美的一个少女,名字偏又和我那无忌孩儿相同?”当下合十还礼,说道:“不知教主大驾光临,未克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