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那么伤心,我一定会把它忘记。人不应该背负过去而活,这一生会有这一生的苦恼,如果加上前世,不是太多太重了吗?”惜夜听著,若有所思。

“你想离开吗?”他问白昼。

白昼点了点头。“那么,如果你愿意让我拥抱一下,叫我一声惜夜。我就告诉你怎么离开这里。”

这个要求实在奇怪,白昼一时无法理解。“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回答我好或者不好就行了。”惜夜说话轻柔,语气却很坚定。

白昼当然犹豫,但他权衡再三,还是点了头。

惜夜开心地笑了。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白昼有些僵硬地走入了那双微张的臂膀。

惜夜双臂收紧,脸颊深深埋入了他的肩窝。

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几乎是本能地,无意识地抬手摸上了那头乌黑的长发。然后,鬼使神差般喊了一声:“惜夜。”

搂著他的惜夜浑身一震,突然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白昼被抱得有些发痛,却不好推开他。

“放开!”正当他想开口要求,耳边却有人更快更大声地说了出来。

事实上,那声音尖锐得刺人。

他下意识地转头,却心中一惊。近在眼前,有另一个人。另一个男人。另一个很难形容的男人。温文中带了一丝狡黠,俊美里渗了九分尊贵。当然,这一个刻这个本该俊美温文的男人显然怒气横生,破坏了应有的翩翩风采。也只有一眼,第二眼看到的是一只斗大的拳头。

他及时地侧脸闪避,却依旧没有闪开。一个闷哼,他硬生生被打退了几步,嘴角尝到了铁锈味,想来是咬破了嘴唇。好大的力气,还真看不出来,这样斯文的一个人会有这么快的拳头,连反应敏捷的自己也躲不过去。

“你干什么?”惜夜的脸上带著惊愕,却眼明手快地拖住了那个活动的凶器。

“他是谁?你半夜里跑出来就是为了见他?”男人过分紧张地质问惜夜。

“你为什么动手打人?”惜夜带著怒气。

“因为他抱著你。”男人的语气居然是酸酸的。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我很生气,炽翼,你为什么让他抱著你?”

“其实你应该看见的,是我抱著他。”男人大大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知为什么,捂著脸蹲在一旁的白昼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那你为什么要抱他?”男人更加紧张地追问。

“我想那么做。”回答十分地斩钉截铁。男人的脸立刻比树还要来得青一些了。果然很可怜!

“这位先生。”虽说和他关系不大,但出于好意,他还是想解开误会的:“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和惜夜先生只是单纯地拥抱了一下,我没什么恶意。”

男人一愕,讷讷地重复:“惜夜先生?”

白昼也是一怔:“这位惜夜先生,不是吗?”

“惜夜?”男人原本的怒气刹那化为深沉锐利,双眉一挑,打量起白昼来。白昼突然有些不安。这个男人的这种面孔,让他心里突然忐忑起来。是危险的……

“是你?”男人的声音里饱含惊讶。一头银发,温和沈静,不就是当年……也不对,这张令人绝不会忘记的脸,不是属于……

“是他,对不对?”惜夜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语气里满是企盼。

“你是优钵罗。”男人上前几步,疑惑却又肯定地说。

“不对!”出言反对的却不是他:“他明明就是无名!”

“炽翼,无名已经死了。”男人的语气有些不满:“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忘了吗?”

“可是,他真的是无名,才不是什么菠萝!”惜夜恶狠狠地强调。

“炽翼,不要不讲道理。”

“他刚才不是叫我惜夜?那就说明他是无名啊!”外表高傲的惜夜居然学小孩子一样跺脚:“我说是就是!”

那男人看来拿他没有办法。

“惜夜先生,容我插一句嘴,其实是你要求我那么喊的。”从头到尾,最莫名其妙的人就数白昼了:“至于这位先生,我只是在树林里迷了路。在半小时以前,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他拿起背包,准备离开这个充满了离奇荒谬的地方。

“不行!”“你不能走!”这次,那两位倒挺有默契的。

“为什么?我确定自己不是两位认识的人,不论你们说的哪一个。”

“这倒未必。”答话的是那个斯文俊美的男人。

“他是无名啊!”惜夜在一旁小小声地嘀咕。“我叫做白昼,白天的白,昼夜的昼。不是什么吴明,也不是优什么的。如果二位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出去的方向,如果不愿意,也就算了,我现在就走了。”

“不要!太渊!”身后传来急切的声音。“请等一下。”白昼回过头去。俊美男人笑得很是……狡猾。“白先生,是我们太过分了,吓到了你。”他正面带歉意:“我叫太渊,这是我的情人,炽翼。”

同性的情人?白昼不由地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种事,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使他有些惊讶的是太渊说这句话的时候极之自然,那是一种平和到了极至的态度,反倒让听到了的他产生了讶异。但只有一刹,最后他自然地点了点头。“我们就住在不远的湖边,刚才的一切都是误会。只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两位故去的朋友,所以我们才有些失态了。”太渊接著说。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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