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装上去,就做好了。”
这支发簪,柄子和后半段的月桂叶是用月桂木削雕而成,宛如月光般的色泽,而环绕着柄子的月桂叶将镂空金星紫檀珠半鹿半藏着,而那一颗镂空珠子的图案乃是祥云。苏仲明看着掌上的半成品须臾,猜测道:“你要送给我?”定雪侯轻轻应了一声‘嗯’,木屑落下来,躺在他的衣袍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送我这个?”苏仲明不明不白,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意。定雪侯平静地告知,“你记得我们成亲之后,你跟我说过生辰的么?你说全天下只有我知道你的生辰了,我总不能让你失望。”
苏仲明怪不好意思起来,“那你……买个礼物就是了,干嘛非得自己做?”定雪侯认真地回答,“直接买来,过不久你就嫌弃它了,如果是我辛苦做的,你就舍不得扔了。”
话音刚落,苏仲明的敛便微微泛洪,内心不镇定了,心里一个劲不满地嘟哝:凭什么啊!凭什么你就能这么肯定我是百分之百舍不得扔掉你做的礼物?它又不是拿千金血汗钱买的,我有什么舍不得扔掉它的啊?
定雪侯伸出手,掌心朝上,“给我。”苏仲明看了一眼手中的半成品,递了过去,只见定雪侯将打磨好的繁花图案的镂空金星紫檀珠小心翼翼地套入发簪末尾并固定,这便做好了。
当成品递到苏仲明的面前时,苏仲明又惊又喜,出奇地觉得它很是漂亮,比什么金银铸造的都要好看且十分古朴,立时改变了方才的想法。他一边轻轻无莫这发簪一边高兴道:“月桂枝代表胜利,但月桂叶子晒干之后炖红烧肉可好吃了!加上冰糖葫芦更是受不了了!”
“你喜欢么?”定雪侯温柔地这般问道。苏仲明心里修涩,不答话,定雪侯只当他是默认了,说道:“你喜欢就好。”并亲自替他把簪子差进他的发髻里。苏仲明顿时觉得很是感动,单守芙在定雪侯的另一个肩膀,脸埋进定雪侯那只离自己最近的肩头,好似撒娇。
定雪侯抬起手,温柔地覆着他的手背,用苏仲明曾经教过的那一句现代话,对他说:“生日快乐……爱老虎油……”
第二天一早,众人醒了过来,在小溪流边打水洗脸的时候,文茜偶然扭头一瞥苏仲明,一眼就望见他差在发髻里的簪子,奇道:“咦?哥,你什么时候买的新簪子?”苏仲明回头微愣,渐渐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告知她。
文茜越看越喜欢,趁苏仲明洗了脸庞,即刻要求:“反正是买来的,我如今见着了,心里喜欢,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苏仲明一边擦干脸一边往回走,从嘴里只吐出两个字,“不行。”文茜撇了撇嘴,紧跟在他身后,“大不了,我给你钱,你再去买嘛!”
苏仲明仍是不同意,只答,“你花多少钱也买不到它。”文茜哼了一声,往地上跺了一脚,见他渐渐走远了,急忙赶了上去。
二人回到那用石块砌成的屋子,进到里面,小小的厅室里已然摆上了奶茶和青稞饼,文茜饿极了,抓起那油乎乎的饼就吃了起来,一边吃饼一边喝香喷喷的奶茶。
“吃饱了,就上路吧!”使者放下杯子,忽然启唇。那媳妇与她那女儿走过来,端起空盘子和空杯子,使者叫住她们,并掏出钱袋,把袋子里的一半钱倒在桌案上,对她们说,“这些钱,就当做是款待我们的酬劳。”
那媳妇笑了,恭敬地把钱都收下了,送他们到了门外,并牵出他们的马匹。老阿妈走出来,扶着门,问苏仲明等人,“你们要走了?”苏仲明回答,“嗯,多谢款待。”
老阿妈又开始黯然神伤了,嘱咐他们一句话,“要是成亲生子了,一定不要去参加征冰去打仗,要是有女儿,一定不要让她一个人去放牧……”苏仲明无奈一笑,骑上马,与其他人策马离开了老阿妈家,离开了来欣这个小村子。
吐罗国的都城在东边,名曰西措城,在其北方有一座大雪山,吐罗国百姓叫它雪岳山,并拜它为神山,立守护神兽石雕于山腰上,挂上五彩旗幡,祭上贡品。若有男女结为夫妻,成亲的当日,只须到雪岳山去祭拜,便能被山神祝福。
初到西措,苏仲明等人成了贵客,佐穆海雅不敢怠慢他们,一听说他们到了,立即与王子、公主出来迎接。佐穆海雅对苏仲明说道:“没有料想到雯国的雯王会来得这样快,如今正在款待另一位贵客,实在是抱歉啊。”
文茜差上嘴,“他是贵客,我们也是!怕什么?一起款待好了,正好让我们看看比我们早先来的贵客是什么人。”苏仲明扭头,朝她轻轻‘嘘’了一声,意思是叫她闭嘴。
佐穆海雅一听,不生气,反而觉得是好提议,笑道:“也好!也好!他与雯王的身份相等,可以不用避讳什么,请!”苏仲明等人便跟着他一同步入大殿的花厅。
花厅里,桌前,有一个男子在那里端正坐着等候,他素衣、头戴高冠,面庞长得很秀气,就连眼眸里也荡漾着不凡的气宇。佐穆海雅请苏仲明等人入座后,向他们介绍那男子,“这位是广陵国的国主!”
苏仲明含笑,向他拱手一敬,“原来是广王,失敬失敬。”柳缨荷也同样回敬,“初次见面,雯王果然如黄渊王所说的那样又大方又不拘礼。”佐穆海雅哈哈一笑,说道:“两位可以说是诸国当中最英俊的国主,如此互相客气,倒像是兄弟。”
“不知雯王与我同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