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两间房……”
店小二依然面上堆笑:“四位客官!这边请!”便领他们登上楼梯台阶,上至二楼。
到了左边第三间,店小二便止步,说明道:“客官,这间与那间,皆是空房。”
苏仲明就着直觉,选了左边第二间,迈步走了过去,推开了房门。
店小二补充:“客官,本店的投宿价钱便宜,掌柜老板怕客人半夜溜走,所以有话交代过——凡是来住店的客官,每人需交定金二十文钱。”
苏仲明愣了愣:“还,还要交定金啊……”
李旋不言语,只静静地掏出了八十文钱,交到店小二手中,便步入苏仲明打开房门的那一间房。苏仲明见此,只好尾随着李旋,步入房中。
夜深人静之际,李旋轻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左大树应声开门,却是单手揉着惺忪的双目,定睛看是李旋,便打起了精神。李旋不语,只以一根食指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随即便回房去了,左大树即刻叫醒彭三盾,步入隔壁的房间。
一张桌,一盏灯,桌前却是坐着四个人,趁着这夜深,秘密商讨着大事。
李旋据彭左二人的口述,在纸上描绘了燕岭的地形图,而被逼劳役的韶乐人与乐昌人官兵所居之处——劳役厂,也在纸上标示。
苏仲明瞧了瞧地形图,不由皱眉,把地形图放桌案上,索性道:“干脆!咱们发信到雁归岛或是颜家堡,把武艺好的都请过来,说不定一下子就解决了!”
李旋无奈,轻轻敲了一回他的脑袋,答道:“太打草惊蛇了!这件事,欲速则不达,而且,这是韶乐人与乐昌人的恩怨,与其他人无关,咱们必须自己想出点计策!”
左大树启唇附和:“王说得对!救族人必须靠自己!”
苏仲明道出自己的见解:“可是,燕岭的地形真的太过复杂!劳役厂也像一座森严的牢房!官兵也每夜轮班把守,这要如何去救?”
李旋想了一想,提议:“不如,先引开官兵?”
苏仲明提问:“如何引开?”
李旋答道:“必须要制造一个意外,让那五百名官兵都投奔到咱们设下的陷阱!”
苏仲明沉吟了片刻,设想道:“如果是正在修建的宫殿倒塌,会有多少官兵赶去查明真相?”
彭三盾脱口:“那些官兵把守很严厉,从来不贸然全部行动!”
苏仲明盯着他看了片刻,只问:“那你们,是如何从劳役厂逃出来的?”
彭三盾正要启唇,却是被左大树抢先一步说道:“那时候是深夜,官兵们都在喝刚送来的御酒!是那个王赐的!官兵们高兴得不得了!都喝个痛快了!那时候韶乐兄弟里就咱兄弟二人没睡,便偷偷溜出来,见到哨兵就说‘兵头叫二位军爷进去喝酒!说已派了接班的军爷,随后就到!’待他们一走,咱兄弟二人就跑,跑得比兔子还要快!没办法!这是逃命!”
苏仲明听罢,笑出声来,率直地脱口:“没想到,你们还会演戏这一手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简直!”
左大树愣了愣,困惑道:“恩公!这‘奥思卡’是何物?‘主角’又是何物?”
苏仲明晓得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与他们解释,只乐呵呵道:“只是一个比喻,一个比喻而已,别太放在心上!”
李旋插嘴道:“咱们可以试试破坏宫殿的方法,把官兵都引过去!而且,必须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彭三盾有所顾虑:“可是,凭咱们四个人的气力,怎么把宫殿破坏?”
李旋干脆地答道:“用黑伙药!”
苏仲明附和着点头:“嗯!”
彭左二人第一次听闻此物,登时齐声道:“黑伙药?”
苏仲明微笑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这东西的威力了!待集齐韶乐人,建立了军队,咱们也要用它攻打寇欣!”
说干就干,李旋执笔,一面在地形图上画,一面计划道:“仲明!你与大树负责把黑伙药布置在宫殿内,引燃黑伙药。而三盾就与我趁乱救人!黑伙药暴炸后,会有部分官兵留下来严加看守韶乐人,但凭我和三盾,应该能够对付,到时候,由三盾引着韶乐人,从这条山路走,这条山路多石头,能隐藏大家的行踪,然后,带大家进树林。”
彭三盾问道:“这么多官兵到修建宫殿的地方,那苏恩公和我兄弟怎么办?!”
苏仲明答道:“宫殿的后面,有一条河!黑伙药引燃后,大树就与我跳进河里,从水路逃走!”
李旋补充:“实行计划之前,三盾和大树,必须要与我习剑术五日!而仲明,就负责调配黑伙药!”
苏仲明点点头:“嗯!”
李旋又道:“拂晓的时候就开始吧!拂晓时刻,我会亲自叫大树和三盾。”
彭左二人闻言,不由脱口:“啊?!这么早!现在离拂晓也只有半个时辰啊!”
李旋交叉着双臂在胸前,平静道:“所以啊,现在就回去睡!半个时辰之后,我会亲自叫你们。”
彭、左二人惊恐,忙立起身,奔出屋,奔回房去了,片刻后,隔壁房再无声响。
李旋收起地形图,立起身,将一对修长有力的胳膊,从苏仲明身后环过,催道:“时候不早,咱们也睡吧。”
苏仲明回头,笑问道:“你要带他们练剑术对抗那些官兵,那我……总可以书服睡上一觉吧?”
李旋答道:“你不必在拂晓的时候起来,但是,必须在日上三竿之前起来!”话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