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地游逛。定雪侯启唇,叫唤他一声,“天色也不早了,如果太傅大人不嫌弃,我府上可以佳宴款待。”
贺舞葵闻言,有些惊奇,“哟?什么事让李侯转变得这样快,肯给面子请客了?”定雪侯淡然地一哼,转过身,也不奉陪他了。
三日后的申时,定雪侯如约来到了都城外南方的莲花山,登上石阶,至石山内的狭窄走道,沿着那走道往前走,走到一半路程就远远地见那倾斜而下的小瀑布旁立着一个人。他加快脚步走上去,见那个扶着木栏赏景的少年果然就是在等着他的苏仲明。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果然,苏仲明扭头过来,但只瞧了他一眼,很快又把目光移向木栏外的景色。定雪侯等不及他说话,便先开口,“怎么选了这么个偏僻又幽静的地方约我来优会?”
“城里人太多,不方便,而且这个地方景色又美又不喧闹,空气还很新鲜。”苏仲明坦白回答。定雪侯往四周望了一望,指着一处,提议道:“那边景色更好看,不如到那边去,如何?”苏仲明轻轻点了一下头,定雪侯立即带他前去,一转身,苏仲明一声不吭地伸手牵住了他的右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穿过狭窄的山壁走道,一路游逛到了荚在两座大石头山之间的狭长的山梯。
“九月,在黄渊国有盛大的祭典,我想去看看,你去不去?”苏仲明走在定雪侯的前方,一回头,脱口便问。定雪侯不知他那时候去黄渊国的真正目的,只见是他的邀请,没有思考便答应了下来,“陪你的话,当然去了。”
苏仲明微微一笑,继续往山梯的深处走,“不过……会有几个人一起跟我去,你应该不介意多些人吧?”定雪侯愣了一下,满腹好奇,问道:“都是什么人?”苏仲明往低处走,弯妖通过一个倾斜的天然石门,一边想一边说,“易烨青,那个小鬼,还有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没有太傅……。定雪侯暗暗松了一口气,跟着他过了那道矮石门,说道:“何必要别人路上保护?我一个人就能保护你一辈子。”苏仲明没有半点感动之意,只取笑他,“莽夫!你一个人的能力能有多大?一夫当关只是个传说,有时,群众的力量越大胜算越多。”
这一席话,定雪侯无言回答,与苏仲明沿着山径一路往下走,路的两侧依旧是高耸的石山,依稀有水滴声不断响起,石山底部皆长有一些幽绿青苔,地面有些许嘲施。出了这座山,外面还有山,重峦叠嶂,嶙嶙峋峋,乱石满地,叫声一旦在此地传出,必空谷传响。
许久,定雪侯再度启唇,“那你……是否是愿意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苏仲明听之,神情颇为镇定,平静地给他答案,“才不要。”定雪侯吃了一惊,拉住苏仲明的右守,疑惑不解道:“你既然肯接受我的情意了,为何不肯跟我在一起?”
苏仲明停住脚步,慢慢回头,提醒他一番,“你难道忘记了?我跟你,可是在同一天同一个地方成亲的,你有老婆,我也有,敢情你要我跟你偷偷莫莫一辈子?”定雪侯沉银了片刻,松开守,厚着敛皮说道:“休妻!你该满意吧?”
苏仲明皱起眉,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又继续往前走。定雪侯甚是不明白他的心思,明明休了盛世长公主慧柔以后便可以坦坦荡荡地一辈子在一起,为何他却不同意?这个疑问,除了苏仲明自己,大概不会有人明白。
前方有水涧,苏仲明大步上去,坐在岸上的一块石头上歇歇角,定雪侯跟上他,只立在他身旁。苏仲明抬头望了一望他,挪了位置出来,好意道:“走了这么久,你不累?坐下来歇一歇罢。”定雪侯见是他盛情邀请,便答应了,坐下来唉着他。
反正也是无聊,苏仲明便与定雪侯闲聊,启唇道:“听说我约你的时候,太傅正在你府上拜访?”定雪侯立即表现出对贺舞葵的反感,即刻别过脸,不愿意多说此人,只无奈敷衍一句,“是啊……”
苏仲明看出他心存排斥,特意为贺舞葵说好话,“其实,太傅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定雪侯一听,很是不解,也因为对那人的反感而不同意他的断言,“他哪里可怜了?知道那么多别人的事情,又嘻嘻哈哈的。”
“上回他跟我说,他曾经喜欢过一位姑娘,但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忽然失踪了,他找了她三年,一直没有找到她,那女子的身份也让我很吃惊——竟然是乐领的女儿!”
定雪侯听了他这一番话后,回头望向他,满目错愕。苏仲明知晓他肯认真听了,继续往下说道:“我猜想,也许是他们的关系让乐领知道了,乐领看不上当时是穷书生样的太傅,所以把女儿偷偷带回去藏起来了吧?”
定雪侯平视前方,做了最残酷的猜想,“也许是早已经悄悄把她许配给别人了。”虽是残酷一些,但苏仲明经细细一想,亦同意了这个猜想的发生,他不由一叹,“所以我才说,太傅其实也是个可怜的男人啊!”
“他解决自己的可怜的方法便是知道别人许多事情,然后有意无意地说出来。”定雪侯对那人仍旧不变态度,尽说他的坏话。苏仲明无可奈何,脱口,“他哪里有这么做了?你不要冤枉了好人。”
定雪侯一脸镇定地回答,“我不是冤枉,我恰恰是受害者。”此言一出,苏仲明张口呆愣,过了片刻,恍悟起来,“难怪你这么不欢迎他,原来是……”忙又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