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进来,热情道:“都饿了吧?来吃罢。”
苏仲明盯着她,愣了一愣,“咦?昨晚我可没有见过你,你是……那老公公和老婆婆的孙女么?”那女童一听,掩口笑了,却是不答。这时,易烨青带着羿天走出来,看见有个女童,也愣住了,易烨青正要启唇,这时又从外面进来了一个男童,也是七、八岁模样。
“家里的大人都不在了么?全是孩子……”羿天忍不住说道。那女童听此一言,笑得更加灿烂,唯独那男童搔头为难,那男童说,“所以嘛,我最讨厌的便是早上了。”那女童稍稍收敛,回答道:“没关系,到了中午,咱们便长大了。”
苏仲明听不明白这番对话,疑惑道:“请……请问,你们……”那女童正经起来,“别问了,我们便是你们昨晚见到的老公公和老婆婆!”一席话落下,那四人大惊失色。易烨青脱口,“怎么可能呢?!你们……”
男童叹了一叹,“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留下来一日,明日我再送你们回去。”四人疑虑重重,用过了早饭之后,便坐在屋子里看着那男童女童,一直百无聊赖地坐到了中午。太阳行至中天,这两个闭目打坐的孩子竟然真的起了变化,身子慢慢地长大起来,由乳臭未干变至十八岁的豆蔻年华。
那四人膛目结舌,苏仲明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会这样?!莫非,你们也是中了什么毒?”那青年睁开眼站立起来,平静解释,“并非如此,我们夫妻俩为了永享年轻而练了一种奇术,叫返老还童术。”
那女子也睁开眼睛,接话,“当初在一个洞穴里的石壁上发现了此奇术,我们一时起了贪念之心,没有多想便学了,学成之后,又怕别人也发现了它,便将它毁掉,此后,终于发现奇术为何名为‘返老还童术’的原因。”
“早上为孩童,中午为少青年,晚上为老人,每天如此轮回?”苏仲明猜测一问。那女子点了点头,“所以居于市井里,必然会吓坏黎民。”苏仲明算是了解他们的苦难之处,低头沉银了片刻,请教他们,“不知道两位奇人是何姓名?”
那青年豪爽地告知,并不避讳,“盼鹰,夫人芳名诛篱,我们都是来自于沧天半岛。”一闻半岛之名,定雪侯的奇怪之举又再度出现,痛苦地扶住额,一言不发。诛篱见状,忙好奇起来,问众人,“他这是怎么了?”
苏仲明不知该如何解释,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定雪侯的异状,只道:“他……他只是情绪不稳定,没事的。”诛篱便闭口,不追究详情。盼鹰启唇,“你们昨晚是为何闯进了小树林里,原来又在何处?我送你们回去。”
苏仲明回答,“说来话长,我们原本是要从黄渊国启程回雯国,结果在路上遇到有恩怨的人,被请到了励国婺都的紫亲王府,机缘巧合地在房里发现了一个暗室,顺着狭长的通道一路过来了。”
“那么,我便送你们出山林,到婺都去?”盼鹰问。不及苏仲明回答,定雪侯垂下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等一下,我一直……都很想问你……”盼鹰愣了一愣,“问我什么?”定雪侯从妖间取出那支竹箫,捧在手里,“当初为何要将它给我?”
盼鹰盘退坐下,交叉着双壁在凶前,轻叹道:“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没想到你一直不明白。”随即告诉他,“那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定雪侯瞪大双眼,“我母亲?我母亲在我出生之后便过世了啊,怎么会把箫……”未说完,突然单手吾住脸。
盼鹰和诛篱平静地盯着满脸痛苦的定雪侯,诛篱启唇道:“那是因为,那并非是你的生母,那位夫人的儿子在十二岁的时候便丧生于火海中,而你……看来当初,你是有意把自己那段痛苦悲伤的记忆从脑海里除去,而强迫接受了别人的记忆。”
“什么意思?”苏仲明越听越不明白。诛篱往下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悲惨现实,所以将之抛弃,把自己当成了别人,谷惑自己接受别人的身份和记忆,如此下去,灵魂便沉迷在了自己的谎言里。”
苏仲明一惊,回头看向定雪侯,“这么说,他并非是雯国安国公的儿子了?你们,似乎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诛篱答,“其实,他是我们的主上啊。”苏仲明又是一惊,“主上……?你们,是来自沧天半岛,那么他……”
“对,他也是沧天半岛的人,并且是……沧天半岛韶乐国的幼主。”诛篱肯定道,并且道出了定雪侯的身世。定雪侯难以相信她所说的话,一直当它是个谎言,激动道:“胡说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我是安国公之子,我如果不是,他为何死之前不告诉我?”
“也许安国公也不愿接受爱子丧生火海之事,所以和你一样,也谷惑了自己。”诛篱平静地启唇。定雪侯沃紧拳头,坚决道:“不!我不相信!我的身世不可能这样悲惨!我是我,记忆不可能是别人的!”
“主上,请你冷静一点。”诛篱奉劝一句。盼鹰紧跟着劝说,“是啊,主上!冷静一点。我们若是存心欺骗,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定雪侯垂眸,紧沃双拳,仍在否认,“我不是你们的主子,我是雯国安国公之子!”
苏仲明也垂眸,不知道该怎么办,只问,“他原来的名字是什么?”盼鹰答,“公子只要查阅史料,一定能够找得到。”话落,易烨青沉思了片刻,脱口,“韶乐国王族也姓李……韶乐被灭之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