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行为皆草民所为,其他人并不知情,请王爷莫要牵连无辜,连祎任凭王爷责罚。”
玄昭面无表情道:“你在与本王谈条件?”
连祎道:“草民不敢。”
玄昭道:“你还有何不敢的?”
连祎不语。
玄昭继续道:“连钰逃婚了吧?若我没猜错,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没走成?”
连祎闻言抬头,看了眼玄昭,有飞速低头。
玄昭看着地上,犯了错的猫一样的人,心中郁气难解。
……
片刻沉默后,玄昭站起身,吓得连祎往后一躲。玄昭却没理他,缓步走向床边,脱掉外袍,沉声道:“既然你上了本王的轿子,替你姐姐嫁给了我。那洞房,你也替她入了吧。”
连祎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玄昭,“您,您说笑了。”
玄昭咬牙道:“说笑?对了,咱俩可是拜过堂,你也是入了这洞房的了。”
连祎陪笑道:“这……这能一样吗?”
玄昭看了眼连祎,躺在床的外侧,道:“有何不同?过来。”
连祎不敢动。
玄昭耐着性子道:“怎么?还要我过去背你?”
连祎无法,只得慢吞吞起身,慢吞吞走向床。
玄昭道:“站着作甚?上来!躺下!”
连祎简直欲哭无泪,绷紧了身体,僵硬的从玄昭身上爬过去,尽量不碰到他,而后慢慢躺下,大气不敢喘。
玄昭招人熄灯。
烛火熄灭,点点月光洒进房间。借着微弱的光,听着玄昭在耳侧均匀的呼吸声,连祎简直心跳如雷。
说来也奇怪,还不知道玄昭要如何整治他的情况下,连祎居然渐渐稳定心神。这一稳定下来,心中不免想起那条小蛇。
玄昭一直注意着连祎的动静,见他一直呼吸紊乱,最终还是忍不住道:“怎么?知道怕了?”
连祎小声道:“草民怕蛇。”
玄昭:“……”
半晌,玄昭似是叹了口气,将一个香囊从枕头下取出来,放到连祎枕头旁。而后转过身背对连祎道:“睡吧,那蛇不会再来了。”
片刻后,“明日再收拾你。”
连祎:爹,救我!
竖日一早,连祎被外面喧闹声吵醒。身旁已没人。
连祎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又是如何睡着的。
坐起身晃晃脑袋,下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伺候。苟富贵也在其中,姐姐的陪嫁丫鬟们却不见一个。
下人们都低着头,苟富贵恭敬道:“启禀王妃,这些日后都是专门伺候您的下人。他们都是王爷亲选,王妃尽管放心差使。奴才以后也专供王妃差遣。”
还不等连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苟富贵又道:“宫里一大早送来了给您的赏赐,皇上对您很是欣赏呢!”
宫里送来了一大堆赏赐,皇上口谕“王妃贤徳,有助国之能,当赏”。这则消息,狠狠震了连祎一下。皇帝很欣赏小王爷的老婆这件事,也飞速传遍了皇城。
而下了朝在御书房与玄珝说了许久体己话的玄昭,出了宫直奔连府。
第10章顺心人
玄昭心中,很是烦闷。
昨夜头几个时辰,他的确很愤怒。他怒的是欺骗,更怒的是自己发现真相时的反应。
后来,他渐渐不怒了。而是开始恼,恼今后该如何。就像看到连祎真身第一反应是看伤疤一样,他恼的第一件事是如何保全连祎。
当今皇上不像大多数君王那般强硬,自即位以来,便没让朝臣摸清过底线甚至套路。但那毕竟是皇上,即便是位看重亲情,与兄弟极为和睦的皇上。
玄珝很信任玄昭,玄昭也很信任玄珝。
但他,毕竟是皇上。
玄昭请求赐婚是真心,却也不仅仅是因那日误闯所遇,毕竟即便一见倾心,也未到“非君不娶”的地步。
而是恰到好处,恰是时机。
玄昭不在意“恶名远扬”,外面传得越凶他越省心。但同时他也担心,毕竟恶名底下是实力。
玄昭知道自家皇兄的脾气与所求,知道他不会疑心自己。但这不代表玄昭可以毫无顾忌。对皇兄的疼爱与信任,他必须万分感激,并肝脑涂地。
所以娶连家小姐,恰到好处。
这件事发生的是多么顺心顺意。
可一瞬间,顺心人还是顺心人,顺心事却变得不那么顺心了。
最要命的是,应该暴跳如雷的玄昭,发现自己最担心的,是那个顺心人,而不是顺心事。
难道当初那一眼,比自我感觉上还重要?自己当真无法自拔了?不然,到底有何需要担心?不是应该找皇兄提自己讨回公道吗?
玄昭就这样胡思乱想一夜。
新婚燕尔,皇上免了玄昭三日早朝的。可胡乱寻思了一夜的玄昭,还是早早爬起来进了宫。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恼人的连祎。
“欺君之罪”,搁在哪个皇帝身上都是不能忍的。以往谁胆敢欺瞒玄珝,玄珝必然会重判。而且充分展示他花样百出的一面,让每个胆敢欺君之人,不重样的生不如死。
玄珝信任玄昭,但未必信任连家。甚至如果这事玄昭选择隐瞒,他都未必会生气。而连祎……玄昭不敢赌。
玄昭走后,李荣禄端了新茶伺候在一边,道:“皇上,小王爷从小在您身边,奴婢还从未见他求过什么呢。”
“呵呵……”玄珝闻言,竟轻笑了起来,“朕这个堂弟,是为朕操心最多的弟弟,替朕当了这么多年黑脸,在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