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直接受害者,崔茹对最终的解决方式并不满意,她想要的是一场围绕在她身上的争战,而不是用这么诡异得可笑的方法简单摆平的结局。
“我认为你真的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崔大小姐。”陶野没好气地说,“现在我哥回来了,请你也乖乖回学校吧,我们家不是旅馆。”
他说“我们家”,夏未来听着别扭可又找不出茬。
崔茹瞟了满屋子的男人一眼:一个小城管,一个闷骚男,还有一个无赖大学生——她觉得这里的生活实在是热闹有趣,于是她说:“我可以付房租,我要住进来。”
夏未来一听这话就疯了,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无奈地说:“这屋子里是不是有宝藏?我怎么没发现这屋子有什么好?怎么这么多人都想往里挤?”
说着他领着崔茹四下参观:“呐,这个地方的地板起泡了……这个地方的墙角漏水……还有还有,那个角落我几次看见有蟑螂!再说我们几个男的住这儿,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太方便吧,所以说……”
“我要搬过来,地板气泡有什么关系,漏水关我什么事,我们宿舍的蟑螂比这儿多多了,再说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陶野道:“据说你们学校查寝很严啊,你不怕被逮?”
提到这个崔茹傲慢地一笑:“哼,要说夜不归宿,我早就是惯犯了,宿管哪里管得着我!”
又一个说服理由被回绝,夏未来欲哭无泪。
此时沉默很久的陶睿终于有了动作,他不由分说拎起了崔茹的衣领,直接把她提出了大门外,随手一丢,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他回头看见夏未来张大的o型嘴,解释了一句:“吵得很烦。”
门外的崔茹回过神来,开始猛拍他们家大门:“我靠你们搞毛!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被你们软禁了一个星期啊!一点精神损失都不赔就算了,我就这么一点要求也不答应?你们算不算男人算不算男人啊!……”
怒骂声不绝于耳,楼道里甚至已经有几家人打开门凑热闹,楼上的郑东受到惊吓,在阳台探出头冲着下面的窗户喊:“夏无赖!出他妈什么事了?”
夏未来打开窗户回吼上去:“没你他妈什么事!”
郑东阴阴地笑:“你不会把人家姑娘糟蹋了吧?”
夏未来愤怒地关窗:“糟蹋你妹!”
再回到客厅,他看见陶睿把大门打开了。崔茹以为他们态度缓和了,叉着腰就要进来,谁知潭西塞进她怀里,又关上门。
那一大包是崔茹在这儿的生活用具,陶野帮忙都给收拾干净了。夏未来正要说什么,陶睿却又再次打开了门,丢给崔茹一盒xx牌痛经宝颗粒说:“送你的,赔偿精神损失。”
这次门是结结实实地关上了,崔茹也没有手能用来敲门了。
崔茹不甘心地问:“痛经宝颗粒?你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夏未来这才想起来,上次郑东带老婆回来那次似乎落了这么个玩意在家里,没想到啊没想到,陶睿一直留着呢……
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
夏未来好好上班,陶野好好做他的毕业设计,陶睿好好打理他的蝉鸣。
据说现在“蝉鸣”不是一个“帮会”了,在与崔氏的合作中,它成为了一个注册公司。夏未来问陶睿是个什么样的公司,陶睿对这个问题斟酌了很久才回答:“物业公司。”
夏未来心生疑窦:“为什么犹豫这么久才回答?”
陶睿看着他的眼睛,忽而笑了下,却没说话。夏未来给他笑得怔忡,总觉得事有蹊跷。
趁着当晚月黑风高,陶家两兄弟又都还没回来,他猥琐地潜入他们的房间翻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许可证什么经营授权之类的东西被他遗留在家。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证物,是工商局颁发的营业执照,上面确确实实写的是蝉鸣物业公司,没什么特别的。
当时夏未来没来得及想通就给进屋“捉贼”的陶睿拖出去了,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什么“物业公司”,在开发区那种卧虎藏龙明争暗斗的地方,就是个专门用“强制力”解决争端的公司。说白了,别人卖商品,他们卖命。
陶睿问他:“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夏未来说:“根据你以往的所做所为来看,我担心你无证非法经营。作为辖区内最尽职尽责的城管,我有责任……”
“行了,我知道。”陶睿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冲他笑了笑,靠近他的耳朵说,“我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
陶睿的短发毛毛地挠着他的脖子,让夏未来有种错觉,觉得他像一只撒娇的大狗。说起来……“陶睿,你最近怎么老对我笑?”
此话一出,陶睿居然笑出声了,温暖的气息缭绕在他脸颊边,夏未来有点恍惚。
“你不喜欢我笑?”
夏未来认真地琢磨了一下才说:“没有……”
陶睿说:“你喜欢就好。”
夏未来呼吸一窒,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生理和心理怎么都这样不对劲。
陶野穿梭于导师、图书馆和食堂之间三点一线,由于前阵子都没来学校,他落下了很多进度,现在导师已经在催促他了。
于是陶野只能没日没夜地做毕业设计,真的是废寝忘食。甚至这一天,他太累了趴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睡着了,结果被粗心的管理员活活锁在了图书馆里。
他睡得太沉,直到半夜听见手机疯狂的震动才醒过来,定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