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不敢附和他说胤祚的坏话,只能唯唯赔笑。
“那我们……接着逛?”
“对!接着逛!接着逛!”
胤礽却哪还有心情逛下去,一想到胤祚还等着他逛完了好买园子了,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似得恶心,更对安排他来这里逛,却还放了别人进园子的人不满,冷冷道:“不必了,皇阿玛还等着孤一起用午膳呢,该回去了。”
几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这话不过是托词,他们这一日的日程早安排的满满的,哪里有陪康熙吃饭这一茬?
筹备好久的一场聚会,竟是不欢而散。
——
胤礽他们散的快,胤祚一样没在这里多呆,而是出去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正和旺财挑馆子呢,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雅的声音:“六哥。”
胤祚转身,一见来人,笑道:“老八是你啊,有日子没见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胤禩道:“来江南有两日了,早该拜见六哥的,可惜六哥太忙,去了几次都扑了个空。”
胤祚道:“我整日忙着吃喝玩乐,你这个真忙人就别拿‘忙’字取笑我了。正好遇见,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
“弟弟正有此意,那就叨扰六哥了?”
有胤禩在,胤祚便不再考虑去哪个馆子尝鲜的问题,而是直接带他去了前几日去过的地方,环境和味道都还不错。
酒菜上齐,下人们出去自开一桌,只剩了胤祚和胤禩两个在雅间。胤祚替胤禩斟满,问道:“八弟在那边安置灾民,可都妥当了?那边灾情如何?死伤严重吗?”
胤禩苦笑道:“六哥你别问了……皇阿玛不让在你跟前说这个呢!”
胤祚跟着苦笑:“成,那就不问。”
也没什么好问的,只看他们的态度,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于是再不提此事,只吃吃喝喝,说些风花雪月。
酒过半巡,胤禩声音低了下去,道:“弟弟这次除了安置灾民,也受命在当地查破案。”
胤祚随口问道:“有线索?”
胤禩道:“不算全无所获,可是查到的人,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胤祚点头,这个结果是意料中的事。
只听胤禩继续压低声音,又道:“……但却有线索,隐隐指向索额图。”
胤祚微微一愣,道:“以索额图的手段,理应不该如此疏忽吧?”
胤禩淡淡道:“若他们果然事成,哪里还会有人去查什么线索,若是他事不成,便是再严密,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还不是他?”
胤祚点头:“这话在理。”
胤禩道:“因我管着刑部,是以一到江南,皇阿玛便让我协同大哥一起查红衣大炮之事,这种庞然大物,行迹可不是那么好隐藏的,如今已经查出几分眉目……结果也是一样。”
顿了顿,又道:“弟弟已经将此事,如实禀告给皇阿玛了。”
胤祚会意,明白了胤禩的用意,举杯和胤禩碰了一下,绝口不提此事。
两人开始正儿八经的喝酒吃饭,等酒足饭饱,两人都有了些许醉意,相互搀扶着出门,才走了几步,便听见挨着的一扇门里传出胤祯的公鸭嗓子:“呸!你还敢提这个?要不是为了这个破扳指,爷会被四哥和六哥骂的狗血喷头?四哥甚至还要挟,要将事情告到皇阿玛那去,让爷做一辈子的光头阿哥呢!”
包厢里有其他人低声劝慰的声音,可惜隔着门听不真切,片刻后又听见胤祯的大嗓门响起,带着浓浓醉意道:“放心,这件事儿就包在爷身上……咱们在江南,起码还要再呆个十天半个月,一个区区的施世纶,爷一只手就收拾了他!”
胤祚伸手扶额,这个小十四……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
一把推开包厢门,道:“胤祯,给我出来!”
胤祯醉的可比他醉的厉害多了,闻言一拍桌子,喝道:“谁那么大胆子,敢直呼爷的……六、六哥……”
吃这一吓,酒已是醒了一大半了。
胤祚将磨磨蹭蹭凑过来的胤祯交给胤禩扶着,淡淡道:“方才听诸位似乎提起施世纶施大人,所以冒昧打扰。施大人日前曾同本王喝茶聊天,相处的甚是投契,若各位什么时候遇见他,可否替本王转告一声,上次未能尽兴,甚是遗憾,若施大人他日有暇进京,本王盼着同他再续未尽之局。”
在座的唯唯称是。
胤祚继续道:“至于方才十四弟的醉话,几位不必放在心上,我等很快便会回京,很多事都顾不上了。”
几人开始擦冷汗,连声道:“是……是是。”
离了酒楼,胤祯郁闷道:“六哥,皇阿玛什么时候说要回京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没玩够呢!”
胤祚冷冷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
又斥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就在这儿瞎嚷嚷……这般毛躁,以后皇阿玛敢给你派差吗?兄弟们敢对你说事儿?”
胤祯不吭气,胤祚又想起先前听到的对话,怒道:“合着你上次算计人家施世纶就是为了一个扳指呢?爷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眼皮子这么浅了,一个破扳指就能让你做出这等事来?”
胤祯一把甩开胤禩,梗着脖子道:“我眼皮子就这么浅怎么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皇阿玛和四哥,恨不得把金山银山捧到你跟前,由着你花……我有什么呢?”
不等胤祚反应过来,气冲冲的跑了。
胤祚一愣。
胤禩笑道:“小孩